龚大诚冷笑:“是吗?就凭你病了这么多年的肺痨鬼,也想阻止我不成?”
话音刚落,他耳边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他不行,我行吗?”
他浑身一震,迅速转身。
只见一身穿粉色罗裙的女子出现在屋内,柳叶眉,杏仁眼,点绛唇,如那初开的桃花,清冷中又带着几分娇艳。
真可谓:面若桃花眸如水,樱桃小口一点点,芳华二十正青春,最是人间一抹红。
正是徐光独生女——徐雅!
“小姐!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又惊又恐,惊的是徐雅突然归来,恐的是外面那几人的情况肯定变坏了。
他神色不断变幻,有恐惧、有挣扎,最后变成为狰狞,扑向对面徐光。
“不要!!!”
徐雅尖叫,手里的长剑下意识地就刺了出去。
龚大诚感觉自己很痛,是心痛,利剑从后面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们猜到了全部?”随后倒在地上。
徐雅看着他,持剑的手在颤抖。她自幼习武,出入江湖数年,手上沾过血,但从未沾过亲人的血。
是的,她早已把龚大诚当做了亲人。
她很早失去了母亲,那个时候每天能跟她一块儿玩的不是父亲徐光,而是倒在她剑下的龚大诚,给她买糖葫芦、给她做小木马、跟她玩捉迷藏。
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泪水从她的眼眶涌出,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徐光也不能,王诚更不能,因为答案不止是事情的真相,还包含着对心理上的慰藉。
这个答案,只能她自己去找!
这时,李大平、许大有两人冲了进来,院内的动静惊动了二人。
面具男、黑衣武师也出现在院内,但在见到屋内完好无伤的徐光后,二人身形一晃,从院中消失。
李大平藏不住话,道:“家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光摇了摇头,然后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李大平道:“就是说张奎是幕后主使,他用龚传家威胁龚大诚,多次泄露先生踪迹,刺杀先生,实际上矛头真正指向的是家主!”
徐光道:“差不多吧!”
实际上他心里还有另一种想法,张奎并不是幕后的真正主导者,而是另有其人,刚才出现那名黑衣武师让他有些熟悉。
“会是他吗?”他想到。
“他妈的!难怪那戴鬼脸面具的家伙刀法这么熟悉,原来是张奎那狗东西!”许大有在一旁骂道。
“那黑衣武师又是谁?”李大平又问。
徐光并不想告诉他们真实的答案,因为那会让这他们几人疯狂的!
他随即又吩咐道:“大有,你带上东阳,再带二十名镖师,即刻赶往双煞帮,大志想必已经到了。今天之后,双煞帮必须成为历史!”
“他娘的,难怪没看到洪大志,原来是被家主派出去了!”李大平惊讶。
退隐多年的牛开山现身了,在外走镖的许大有突然回来,洪大志已经杀向双煞帮,家主明显是提前做好了谋划。
神行镖局十几年都没有大动作了,真可谓不动则以,这一动整个三川郡的江湖都要发生巨变。
这一刻,徐光的手段展露无疑!
李大平激动不已,手指着自己,道:“家主,我呢?我呢?”
徐光道:“你就老老实实地守在镖局,哪里都不要去,与牛叔、小雅一起坐镇镖局,我手术期间需要你们主持镖局事情!”
李大平道:“还要做那劳什子手术?”
王诚道:“都准备好了,当然要做!”
“不错!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做,现在就做!”徐光目光坚定。
王诚又道:“手术期间,必须保持院内的绝对安静,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徐光摆了摆手,道:“都出去吧!按计划行事!”又特地嘱咐徐雅:“小雅,你安排人好好安葬龚大诚!”
徐雅点了点头,很快,房间里只剩下徐光与王诚两人。
“这次真的要感谢先生!”徐光一脸歉意,是身心实意地感到抱歉。
给他当了这么多天的背锅侠,几次差点被人弄死,这份恩情太大了。
王诚确实感到委屈,但他不会做小女儿的姿态,反而在想一个问题,道:“幕后的主使不是张奎,到底是谁?”
徐光面色凝重,道:“许伯毅!”
王诚脸上变的古怪起来,弄了半天,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身上,看来许伯毅就是他的劫数,怎么也躲不开了。
也不怪他一直想不明白,这弯拐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