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徐锐还为游击都统时,郡爷就派遣亲卫为其站台,这才多久?他就杀官夺权,站到清昌的最高点,还兼任了郡里的参将一职。
多少官吏一辈子都没走完的路,眼前青年一两个月就走完了。要说他跟张诚没点勾当,众人万万不信。
“徐县尉,小人敬您一盏!”
“啥都别说了,往后只要您需要,我郝记商行必定全力支持!”
“千万别把自己当外人,有事来说一声就是了……”
一众宾客中,最为安心最为快活的当属郝记商行的掌柜郝德海。
这位商行掌柜全力投资了徐锐,可谓是不留余力,如今见这果真是一匹黑马一下就跑出了成绩,又如何叫他不感到喜悦?
虽说投资是无偿的,但徐锐往后只要稍稍开启方便之门,就有得他赚了!
至于别的,哈……郝德海还真没多想。被迫帮着出了那么多赃物,他比谁都清楚原本县衙里坐着的是帮怎样的衣冠禽兽,死得好,死得该啊!
“哈哈,好!那就谢过郝掌柜了!”
“郝掌柜真乃民间之楷模,你也大可放心!本官就算要用你,也绝对会让你有的赚!绝不会让民吃亏……”
“来,本官敬你一盏!”
“行,那小人就不客气了。”
郝德海大大方方,与徐锐对敬。
瞧见此幕,徐锐轻轻点头,只觉得这位掌柜确实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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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的就谈气度,不知甩在场其余乡绅县豪多少!
火候也差不多到了,徐锐深吸一口气,便是环顾众人,肃声开口:
“诸君,往后清昌由我执掌,我必要让本县海晏河清,一片朗朗乾坤!”
“诸位都是一方县豪,往后肯定免不了要打交道,还望诸位全力相助,本将必有厚报!”
说完场面话,徐锐直切主题:
“现在,本将可以给你们透漏一个消息,那就是接下来县里最重要的方针便是剿匪!”
“此事,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环顾微微发怔的众多宾客,徐锐就是极为认真道: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匪帮,谁有消息都可以来秘密告诉我!只要是对剿匪有利,灭掉该匪帮后,就会按一定比例将所得的战利品奖赏给举报人。同时我也知道你们当中,肯定有与匪寇暗中勾结者,这也正常……”
望着神情凛然、顿时如坐针毡的众乡绅,徐锐眯起双眼一字一句道:
“本官理解你们,你们在城内城外大多都有产业,肯定不能恶了匪帮,否则被贼人盯上必定没好果子吃。毕竟以往的县令县尉尸位素餐……你们这样做是为自保,迫于无奈。”
此话一出,众乡绅连忙点头。
不管是不是这样,也只能这样了!
就听徐锐继续道:
“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无论以往如何,从今夜开始你们必须断掉与匪帮之间的联系。”
“过去我既往不咎,哪怕其中曲折再是触目惊心,我都绝不会去翻旧账!但从我说完这些话开始,谁要是再敢与匪寇勾结,继续往来……”
“就休怪我踏平其家,荡平其族!在剿匪这事上,本将是认真的。”
一番话可谓杀气凛然,徐锐心中清楚,在座乡绅没几人屁股干净,大多都与匪寇有着来往。不过他事先已做过衡量,最终还是决定放过。
毕竟县豪乡绅并不简单,单个拉出来看似乎不咋地,但聚在一起,却是相当强大的势力!
他们每家都有私兵,也可称为‘武装家丁’。这些私兵无论装备还是素养都超过寻常官兵,尽管连根拔起不是做不到,代价却绝对不小。
好比此番赴筵的几十个乡绅,回到自家振臂一呼,加一块起码能拉出千余人的队伍。徐锐虽说不惧,但就目前而言没这必要。
而让他们断掉与匪帮的联系,也是必须的。内部还在与贼寇往来,又如何能平定匪患?所以不能太温,也不能太硬,要把持好度,敲打威慑恐吓都可以用上,但要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将罪责全丢到死去的众县官头上,恐吓乡绅后又宣布他们是被逼无奈都是无罪,方为眼下破局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