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满脸笑容,徐锐就摸出几两银子来,笑道:“不知都头贵姓?本官职责为剿匪,要常来县里出货、补充物资,往后少不了打交道……而本官也不可能次次都亲自过来,下边人来时,还望兄台能行个方便!”
“啊,卑职李北,都统言重了!”
“您这边,只要在卑职职权范围内,那必定是大行方便之门!”
虽不在同个系统,但徐锐级别肯定比自己高,眼下对方如此客气,实在叫李北有些受宠若惊。
没接徐锐递来的银子,李北双手抱拳,肃声道:“都统上任没多久,就能剿除匪寇为民除害,卑职佩服的紧!钱就不要了,能为您这样的好官行使方便,是卑职的荣幸!”
说罢,李北还望向身后的县兵们,怒道:“刚刚你们是不是收了都统丈人的银子?真是疯了!”
“谁的钱都敢收!?”
“还愣着干啥?快快把钱还回来!”
听闻此话众守兵面面相觑,虽是万般不情愿,却也不可能忤逆上官,只得苦着脸摸向怀里掏钱。
“不必,兄弟们守门也很辛苦,我丈人若给了银两,就当犒劳吧!”
未曾想到竟会遇到个不贪的都头,徐锐有点意外,大手一挥就叫县兵们不必还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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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就多谢徐都统了!”
“徐都统万岁,徐都统万岁啊!”
听到不用还钱,众兵士大喜,也连忙千恩万谢。而李北见状只是皱眉,叹息一声后也没有多说。
刚才他在睡觉,是下边兵丁见到有军队过来,才将他唤醒。
若他在,一开始就不会让士兵们收下徐景的银两。
“本官有进程在,抛售完战利品补些粮草,还要赶着去剿匪。”
“李兄你看……”
“好,都统只管去忙!”
看都没看游击兵中的那几辆大车,李北抬手就是放行。
他其实有意与徐锐身后的彭大宝聊上几句,可一想到可能会引起不好的影响,也还是强行按捺住了。
县尉多疑,自己虽敬佩徐锐,也跟彭大宝有着隐秘的交情,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得注意。
望着鸟枪换炮、一身精良甲胄的彭大宝,李北心中感慨万分。
这大宝兄,还真是时来运转了!
能得徐锐重用,跟着出去剿匪,虽是危险了点,还降了点职,但怎么都比在这破县城蹉跎岁月要好啊!
彭大宝是翻身了……可他呢?他又何时才能实现心中抱负啊!
还没感慨多久,也就在徐锐进城不过片刻,城外又有一骑飞奔而来。
正要回屋去洗漱一番的李北定睛一看,就见来骑披挂着郡府红甲,头戴尖顶翎羽盔,显然与前几日到来的郡守亲骑一个装束。
这才几天,张郡爷就又来令了!?
一时眉头微皱,李北只感到今儿这早上,真是好生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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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这李都头,是怎样的人?”
进入县城,此刻刚过宵禁,街道上瞧不见几个人。
领着百余游击兵径直朝县衙行去,徐锐边走边朝彭大宝问询。
“回主家,李都头少为游侠,青年时曾独战恶匪七人,并以轻伤将七匪尽数斩杀,从此名声大噪,也被县尉特意征召过来,准备好好培养。”
“只是此人品性不坏,虽懂得为人处世,却总和县尉与其余几个都头尿不到一壶。”
“县尉由此越来越不亲近他……眼下派他去守城门,看来除了我以外,县尉最讨厌的就是他了。”
低声回应,彭大宝说着说着,脸上也流露出感激之色。
“李都头也是唯一没有刁难过我的同僚,还曾在我母患病时,秘密托人送来银两,帮我度过难关……”
听闻此话徐锐点头,世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即便是在清昌这黑暗的官场中,多少还是有些好官的。
当然全部以恶官之名斩杀,肯定会错杀忠良,但杀一个放一个,也绝对会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