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母亲是在关心自己,毕竟这是天降横福。
林氏眉头微皱,还欲再说些什么,可瞧她并不惊讶的模样,便知她大抵早就知晓此事。
想到几日前收到姐姐的信,上面说安儿过几日要有喜事,想来指的便是今日之事。
女儿大了,她不好时刻跟随,只要她心中有数,平安顺遂,别的她也不会多问。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纪元送完总管,匆匆进屋冲到她面前,震惊询问。
他女儿被册封为郡主了?
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但她一无是处,并未做过什么有益于社稷国家之事,为何突然被封为郡主,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陛下为何突然册封姐姐,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沈清菀站起身,走到沈纪元身后,心有不甘地挑拨道。
本以为会是退婚圣旨,谁能想到是册封她为郡主的圣旨,实在令她意外。
难道陛下认定她为太子妃了吗?
她有何出众之处!
陛下为何就认定了她?
“是啊!你有何能耐,让陛下册封你为郡主?”
沈纪元也满心疑惑,会不会是陛下弄错了?
“此事无需父亲挂心,陛下自有陛下的用意。册封圣旨在手,父亲怀疑什么呢?”
沈棠安挑眉轻笑,举起手中圣旨,他们真是胆大包天,连陛下都敢怀疑。
“我们并非是怀疑陛下,而是怀疑你。”
沈清菀依旧不甘心,她多希望这一切皆是虚妄,多希望那圣旨是册封她为太子妃的。
可惜现实将她的幻想击得粉碎,沈棠安把她碾压得一无是处。
“妹妹若是怀疑,自去找陛下求证。”
沈棠安懒得与他们自证,拿着圣旨扶母亲离开了此地。
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与母亲商议,不想在此浪费时间。
回去的途中,沈棠安思索许久,佯装无意地问道。
“母亲,你与父亲是如何相识的?”
“提这个作甚?”
林氏听到这话,不悦地皱起眉头,似乎不愿提及任何关于沈纪元的事。
“我在想,若父亲再纳个妾室,母亲会不会因此气病了。”
“不会,他再纳十个也与我无关。”
沈棠安话音刚落,她便干脆利落地回答,没有丝毫迟疑,可见她对这段感情毫无留恋。
“母亲,那你想拿回管家权吗?如今侯府内宅,被郑氏掌控在手,里里外外几乎都是她的人,女儿出入行事很是不便。”
见母亲这般决绝,便不再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
她深知母亲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自从父亲将郑氏纳入府中,母亲便未曾再给他一个好脸色,对他失望至极。
“你若是需要,母亲自会拿回来。不过一个管家权,我不要是我不屑,她若是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为难我的女儿,自要给她几分颜色瞧瞧,让她知晓这侯府到底是谁当家!”
林氏听到这话,一向温和的脸色冷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以前她留郑氏性命是在乎安儿的想法,也并不觉得留下她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现在不同了,她敢拿着那点权力对付安儿,就休怪她施展雷霆手段!
真以为管了两年内宅,便觉得自己能做这侯府的女主人?
她是不屑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争夺这点权力,不代表她真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