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延禧宫。
“弘安皇长孙果然还是夭折了。”姜嬷嬷拿着扇子给自家娘娘扇风。
惠妃正在书房里练字,闻言头也没抬,等纸上的字写完, 她才放下笔,一边净手一边道:
“本就没那个福气,强求也没用。”
姜嬷嬷勾唇:
“娘娘说的是,听说那位石侧福晋接受不了弘安小阿哥的死还不愿让宗人府的收殓呢,早干嘛去了,好好的皇长孙被自己作没了。”
说着想到什么,又笑着道:
“说到那位当年还是内定太子妃呢,也不知道她当年怎么通过皇上的考核,早知道是这样的性子,咱们当初就该阻止她发蠢,让她嫁给太子,直接祸害太子去。
惠妃净过手,拿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听了这话,她摇头。
“那可不一定,就瞧着太子至今念念不忘的样子,本宫估摸着她真嫁过去怎么作妖,太子怕也会由着她,说不得早就有了嫡长孙,怎么会现在这样。”
姜嬷嬷仔细想了想,发现还真可能如自家娘娘所说,只能说时也命也。
随后想到了与那位同父同母的双胞胎妹妹娴皇贵妃,两个亲姐妹如今的境遇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说来那位,她皱了皱眉道:
“娘娘,那位四个多月了。”
即便没说明白,惠妃也知道姜嬷嬷指的是谁,她拿帕子的手一顿,下一刻将帕子仍到桌子,脸上的笑收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道:
“是啊,四个月多早已经坐稳了胎。”
她语气透着无力和凝重。
姜嬷嬷神色担忧:
“四个多月也差不多能把出是男是女了,也不知道娴皇贵妃怀的是小阿哥还是小公主?”
说着这,眉头拧成了结。
“可惜那位被皇上单独带去了畅春园,根本无法靠近,咱们要不要……”
话没说完,惠妃打断了姜嬷嬷。
“不可。”她神色沉肃道:
“自端午节那次冒进,皇上明显对本宫和大阿哥不满,那位又是皇上的心尖尖,还聪明谨慎,咱们就是动手也不一定能成功,到时只怕无法承受住皇上的震怒,本宫可不想沦落到钮祜禄庶人的下场。”
想到钮祜禄庶人被赐死,惠妃就打了一个寒战。
当初她也没想到端午节一系列事背后居然是钮祜禄庶人,那件事不仅让钮祜禄氏和赫舍里氏狠狠摔了一跤,她也跟着没落到好。
可她也着实没想到皇上居然赐死了钮祜禄庶人。
那位可是出自钮祜禄氏一族,还生有十阿哥,皇上说赐死就赐死了,她知道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不然没见钮祜禄氏在钮祜禄庶人赐死一事上一句话都不敢说,还上书请罪。
但这件事确实震慑到了她,她不能连累了大阿哥和家族。
姜嬷嬷闻言想到了两个月前的事也心有余悸,默默闭上了嘴。
“那现在咱们只能希望那位怀的是公主了。”
惠妃也默然。
另一边,永和宫,佛堂,檀香袅袅,一位一身素色的女子有节奏的敲着木鱼,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夏菊悄声走了进来,凑到跪蒲团上的乌答应身边,小声道:
“主子,弘安小阿哥夭折了。”
木鱼声停顿了下,
乌答应淡淡道:
“我知道了。”
说完,又重新敲起木鱼。
夏菊退下。
另一边,畅春园,太子原本在和谋士议事,接到消息时,他神色未变,如常的议事,然而等完议事后,他却独自一个人去了书房久久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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