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你们和李弘是怎么相识的？”
如人偶一般的艾琉诺拉似乎想靠意志来抵抗，支支吾吾，最终被完全掌控后略带些卡壳的干涩道：
“是他...他主动来月亮上。”
“那是，绝对的苦寒之地，他告诉我们，不用再替诸天神魔，替别人守在那荒无人烟的白色荒漠。”
“我，我们，或者我们的后裔，拥有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的绝对的平等的权利...”
苏羽眉头紧蹙。
月亮。
月蚀种，是居住在月亮上的。
人王，去了月亮上？
难道...
苏羽想起来了！
他去时之圣殿的时候忘记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们...那个时代的天空，是可以穿过的，对吗？”
“月亮很重要，李弘对这个时代的绝对优势就是掌控了月亮，对吗？”
苏羽记得，自己尝试过是不是可以飞出蓝星。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天幕似乎有特殊的天地道法限制。
艾琉诺拉缓缓道：“嗯，这是王掌握的天地道法。”
“天道·天幕，以及权能·秩序，构筑下的天穹，天穹被锁死了，自王以后，任何人，任何生灵，都离不开圣灵大陆，都逃不出这片天穹。”
“有些东西，只有在月亮上才能获得，所以，这个时代存在绝对的‘先天缺陷’。”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突破的那么艰难。
难怪到了半神以后，各种资源几乎绝迹。
合着，
众人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
林利忍不住道：“喂，那李弘好歹也是人类吧！好歹也被捧上了人王的位置吧，这难道不是在当人奸吗？”
艾琉诺拉即便被控制住，依旧眉头狰狞的看着林利，灵魂有些激动道：“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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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是平等的。”
“王是一视同仁的！”
“王把这个天下的所有生灵，都看做了自己的子民。”
“他说，自王开始，所有生灵拥有一个共同的种族名称，那就是...”
“人！”
“杂种，你怎么可能理解王的胸怀？”
“万年以来，天下的种族何时真正的平等过？强大就是能肆意的欺凌弱小，我们月蚀种被赶到了月亮，赶到了荒无人烟的荒漠，强大的种族轻易支配弱小的种族的生命，这就是你们渴望的混蛋世界？”
“你们不要觉得只有自己是正义的，你们会让出自己的家园给尖齿猪住吗？”
“你会把你妈许配给一头猪吗？”
艾琉诺拉冲动的情绪又很快被夏汐寒压制住，恢复了刚刚的人偶空洞的灵魂。
苏羽揉了揉眉心。
这是他们的信念吗？
林利又问道：“那你们这算什么？从人王殿出来的还不是在大肆杀戮？甚至有些超脱者在屠戮同族？”
“死亡就是平等吗？”
艾琉诺拉机械般的回答道：
“不是，但这是必要的牺牲。”
“活在地狱里也不是平等。”
“但，王会改变一切。”
“逝去的灵魂不会白白牺牲，他们还会重生，或许活过来，或许走向往生，届时，就是同一个种族。”
“生与死对我们是没有意义的。”
“王，他要拉诸天神魔下马，他要夺取三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