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改口道:“您有大智慧,我想磨丁之事,一定成功。”
陈总说:“你们此去,不必急着定项目,先看,看到年底再说。匆匆忙忙反而出乱子。也不一定是酒店,好不好?这就是我向你单独透的底线。”
事情既定,我就给慕容峰打了电话,介绍了公司的决定。他说:“我别墅旁边还有一套别墅,你们可以租下,既可办公又可住宿。”
我跟老萧说了。老萧说:“要慕容先跟人家谈一下价格,只要比酒店低,就租别墅。”
我与慕容几次通话之后,终于确定租用一幢300平米,上下三层的带院落的别墅作为工作组落脚点。
行前,公司没有举行任何酒宴送别。按陈总在高层会议上的说法,就是让老萧带几个人去磨丁看看,看半年,有项目就做,没项目就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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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箭双雕,既不大张旗鼓说去磨丁发展,同时,又给老萧和我施加了压力。半年内,一定要有个说法。
我喜欢周树人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那篇文章,其中有一句话非常嘻皮——别了,我的ADE。
借用先生这句话就是——暂别,我的上州。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明白。
如果在那儿混不好,我还会滚回这地方。
我的上州,我的朋友们,挥手从兹去,不必眼角眉梢都是泪,长亭更短亭。
离开的那晚,我写了几句临别赠言送给小林:
与你长相守,庭前看花,银屏画月,朝朝暮暮消意志;
此去万重山,异域立业,高岭放歌,分分秒秒洒豪情。
她看了,只幽问了一句:“那个宁静听说长得好,还没找对象,是吧?”
我说:“小林,你能不能有点诗意,欣赏一下我写的这几句话,我可是花了半个晚上才推敲出来的。
她说:”结了婚的男人,诗意太多了不好。”
我要疯了,说道:“小林,我发现你一直怀疑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可能人人都会犯小儿麻痹症。但是,人人都要打骨髓灰质炎疫苗。万山红,我给你打打预防针,错了吗?”
我哈哈大笑:“亲爱的陶小林女士,中国一流的防疫专家,万山红向你致敬。”
“少来这一套。”
我以为她是说说而已,想不到……以后再说吧,剧透也不好。
六月五日,我与老萧等人启程离开上州。那天上午下起了小雨,侯机厅响起了一首应景的老歌:
你说你要去远行,正是风雨浓,风浓雨浓情更浓,一路多保重。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这样风雨兼程。
我抱别了小林,挥挥手,随着人流进入了安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