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子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治啊?”
我站起来,走到魏三球身后,俯下身子,高分贝地问:“真的听不见啊。”
他一动也不动。说那迟,那时快,我左手往右手掌心一击,发出响声。他以为我要打他,脑袋条件反射向右一偏。
“我这个声音也不大,比我刚才问他的声音小,你们说是聋了还是没聋?”
他满面通红,老头和他妻子也想不到我来这一手。众人抿着嘴笑。
我走过来坐下,说:“魏总,你不要跟我斗法,你有梅花掌,我有五雷掌,那天你家的狗,我摸一下,它就动不了。
明人不做暗事,他们应做检讨的就作检讨。该赔钱的就赔钱,但是,你是做过模样在前面,曾经指使别人睡推土机轮子下,你先作检讨。”
田镇长见我如此强硬,说道:“这些事是要旧事重提,别人当镇长退着走,我当镇长决不允许任何人起兴风作浪,凌驾于村支两委之上。成立专案组,重查。”
你有几个干爹,你现在就可去告诉他们,我田德汉把这乌纱帽从来没当成回事。谁要我停止查案,谁就把我的乌纱帽先摘了。但是摘帽容易,后来就难办,我会一直告下去。”
田镇长这几句话一出口,魏老头面如土色道:“镇长,他不懂事,我来教育,以前的事,您就原谅我们。”
魏三球的老婆吓得哭了起来。
我问:“那只藏獒多少钱?”
魏老头吓得连连摆手:“朋友送的,不要算钱。”
“到底多少钱,贵的要一千二百万。四个村赔不起。”
这时,一直说听不见的魏三球嘴动了动。站了起来,对着田镇长鞠了一躬:
“镇长,你要查我呢,我也没办法,我就去坐牢。老父亲和老婆,你就帮我发点低保。至于那条狗,当时从朋友那儿牵过来,数了五千块。也不要你们赔。
我确实只想做个良民,过去做了些对不起领导,乡亲们的事,请你们原谅。”
田镇长一听,说道:“我是听其言,观其行。如果今后再在背后使指别人,就新账旧账一直算。”
然后对魏支书和其他三个喝道:“凑足一万,现在去凑。”
我说:“我身上有钱,先代付。”说罢把钱交给老头。老头不收。我放在桌子上。
田镇长说:“那个谁,你作检讨。”
那青年朝魏三球鞠了一躬:“强哥,我也是一时冲动,打人不对。但你也打过我父亲,我向你作检讨。你碰到我父亲,你也要做检讨。
我一直不在家,听说百鸟湖开发才想回来寻点事做。你要是不做检讨。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强哥,我今天对不起你。”
田镇长说:“事情就平息了,我再说一遍,谁挑事,我就找谁。不要看我是斯文人,大学毕业,我也是白的黑的全懂。”
大家站起来,魏三球也站起来,送我们到门口中,涎着脸说:“镇长好走。”
回到魏支书家,田镇长把情况跟陈总介绍了一番,大家都说这样处理最好。他们几个支书要给我钱。我肃然道:“我说过我们来出。”
然后,陈总与田镇长商定,下个周一,举行正式签字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