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把她送到省人民医院来了。”
一宁继续轮手指,每轮一下,都轮得乔二心惊胆颤。然后,一宁学着老年人的腔调说:“怎么不见安伢子啊?”
乔二更加吃惊,连忙道:“对,天天就念着这句话。”
一宁眉头紧锁:“按科学的说法,就是以顽强的毅力支撑,按迷信的说法,就是见不到你哥哥,咽不下这口气。
九九八十一,她老人家的寿年,如果撑得过81岁,就可以活到90岁。这是一道关啊。”
乔二说:“只怕她撑不过。所以天天念着我哥哥。”
一宁装做非常体己的样子问道:“你哥无非是做那一行,不好回来?”
乔二说:“是啊,回来怕被捉啊。”
一宁说:“你与他联系,就是弄个视频见面也行啊。”
乔二说:“以前也弄过,可我娘想到亲自见到他啊。”
一宁半天没做声。
乔二掏出一支烟来,给了一宁一支。
一宁点上火,说道:“我有个不成熟的主意。”
乔二说:“你说说。”
一宁说:“我师父,就是上次和我一起来的……”
“知道,建林大师。”
“对,他长期在外收茶叶,对中缅边境相当熟悉。在边境上的村子有朋友,我曾经跟他去过一趟。能不能请他帮忙,协助你哥哥入境。”
乔二听了,一下来了兴趣,详细打听了建林的许多情况。
一宁说得天花乱坠。
不过,一宁说完,还是非常体己对乔二说:“真的潜回来也有风险。”
乔二说:“能不能让我带着我母亲过去,在边境上的村子见一面?比如他夜里偷偷过来,见了面又偷偷回去。”
一宁故意说:“你怎么带你母亲过去?”
乔二说:“坐火车啊,到了瑞丽再叫上一辆车。”
一宁说:“老人经不起折腾。只有想办法叫你哥偷偷地回来一趟。”
乔二想了很久,叹道:“只有一条路了啊。”
一宁说到这儿,不再与乔二探讨这个问题了。所谓算命先生,也就是给人提点建议而已,介入太深,反而让人生疑。
乔二却不想放弃,说道:“我娘对我哥寄托的期望最大,这些年,我哥不方便回来,我娘天天在家念叨。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和我哥联系一次,生不能服侍,死不能见面,看看他是个什么想法。”
一宁说:“对,你听听他的想法再作决定吧。”
两人又谈了些其他事情。快到吃中餐了。一宁说:
“到了上州,我请你到一个有特色的农家乐去吃一顿。宾馆的饭菜不怎么样。”
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乔二已十分信任一宁了,也想和他多谈一谈,听听他更多的主意,便说:
“行。跟你在一起,我心都安稳一些。”
两人下楼,一宁开车,带他去上水边的【雨林餐饮】。
一宁说:“我先上一下卫生间。”
他到卫生间给老谷发了条短信一一请与令狐联系,从现在起,实时监听乔宁的手机。”
撒了一泡尿出来,一宁洗了手,对乔二说:“走,慢慢来,车到桥头必有路,这件事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