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起来,边说边走。
一宁送到外面。
老谢把外面的卫生搞完了,说道:“里面的卫生,我也搞一搞。”
一宁说:“我们一起搞。”
半个小时,两人把卫生搞完,都到卫生间洗了手脸。
这时,老谢才坐下,笑道:“我们两个难得清静,聊一聊。”
一宁加了一壶水,放在茶几煮。
老谢说:“这一个月的利益,我算给你听。”
一宁手一挥,话道:“我不跟你算数。赚了多少手续费,你发给我就行了。”
老谢见水开了,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笑道:
“按7%的手续费,到昨天为止,一共赚了元。一人一半,每人元,房租多少?我出一半。”
一宁笑道:“房租不要你出,你天天守店,没有另外发工资给你。就一人一半。”
老谢说怎么行呢?
一宁说:“合作就讲个愉快。你尽心尽力守着店子,我没操半点心。这钱,你本来要多分点才行。既然没有多分,那房租你就不要管了。”
老谢说:“以前跟你说了,我主要是怕寂寞。沾你的光,在这里既不寂寞,又可以赚钱。技术全是你的,我这个打工的,真是高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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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宁说:“按年龄,你是我伯父辈。但你坚持要我称你为老谢。所以,我也叫惯了。就叫你老谢。这个合作就是讲个愉快。”
老谢说:“对对对。你放心办你的事,店里的事,你不要管。”
一宁不想说店里这些琐事了,问起老谢家儿子的情况。
老谢说:“他毕业后,留在西安一所大学教书。收入一般,不过工作还是比较轻松……”
两人谈了一阵家事。
老谢就换了话题,问道:
“这个滚刀肉是这街上一霸,有一身力气,那天,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动弹不得呢?”
一宁笑道:
“行走江湖,要有点防身术。这也是我师父教的点穴术。”
老谢说:“我心里想,一定是用了点穴术。不然,他怎么一下就坐了下去?”
一宁说:“混口饭吃难啊。那边胡姐夫妻开个小店,这滚刀肉在那儿吃饭不数钱。所以,那天才借机教训一下这滚刀肉。今天不是来认错了?”
老谢一拍大腿,说道:
“难怪这小胡连我在那边吃饭都死活不收钱。我都不想在她那儿吃了,不收钱怎么行?”
一宁想了想,摇摇头,说道:
“你不能到其他地方吃饭。不收钱,你也要到她那儿吃。”
“为什么呢?”
“胡姐跟我说过,他们两口子是农村人,到这城里来谋生,一是城里好赚钱一点,二是对小孩的教育强一些。
但是,他们在这里无依无靠,结识的左邻右舍也帮不上他们的什么忙。
他给我送饭,就是看我是本地人,希望我可以帮她跟税务、工商、防疫打打招呼。
现在,我不到她那儿去了,你去,她不收钱,其实就是要我们帮着她一点。
如果我们太干脆了,不与她来往。她就会特别伤心。
所以,他不收你的钱,不是假客气,是真不收。
有些钱,别人不收,你就不要数。人至察无徒,水至清无鱼。”
老谢说:“你讲到点子上了。”
一宁看了看时间,说:“走,我们中午到她那儿去吃一顿。”
老谢说:“我分了这么多钱,我请你到大一点的餐饮去一顿吧。”
一宁说:“不。就到她那儿去。只要有钱,到处可以吃。但饭店小姐是装出来的热情;胡姐的笑,胡姐的热情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