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算命。哪有一定要今晚算的命?”
两人聊着天,一会儿就到了状元街,一宁把令狐送到河堤上,继续往前进。
二十分钟后,终于到了。
一个五十来岁男子站在街边的树荫下,看到一宁走过来,忙说:
“讲信任,真讲信任,正好19分钟赶到。”
一宁打开门,男子跟了进来。
一宁把他引到里间,从饮水机那儿接水,给来人泡了一杯茶。
来人接过,笑道:“我叫张子丰,跟那个胡老板是熟人。”
一宁点头,问道:“着急算一个命?”
张子丰抱歉地笑了一下:
“我慢慢跟你说,我呢,是一名退了休的老师。”
“退休?你看上去只有五十多吧。”
“身体有病,提前退休,叫病退。当然身体有病也是有原因的,二十多年前,我带着自己的3岁小女孩去兰州。
在就在上州火车站一不留神,女儿走丢了。这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我就想算一算,我这女儿还能不能找到。”
一宁半天才说:“算命只能算出你女儿有多长的寿命。找不找到,这个算不出。”
“八字先生不是会起数吗?”
“起数是一种临时的方法,比如起数之后,三天内在某某方位去寻。过了三天就不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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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子丰有些失望。
接着又说:“那你帮我算一下,她活得多久?”
一宁点点头。
张子丰报出了生辰八字。
一宁轮了轮手指,说道:
“年寿倒是很长,七十三能过,就有个八十四。”
张子丰叹息道:“如果死了,我倒也死了这条心,活着,我又寻不到,年轻的小师傅啊,我这颗心痛啊。”
“那还有小孩吗?”
“有,失踪五年后,我向组织上打报告,又批准生了一个。”
一宁半天才说道:“慢慢来呢,既在本地丢的,也许并没有出省。”
对这种事,师父教过自己,不能过分安慰。越安危,人家的心理负担就越重。
于是,一宁说道:
“张老师,往宽处想,这在我们算命界有句话叫做【误投胎】。
她本来就不是你的女儿,双眼一闭投错胎了,浪费你们夫妇一番养育苦心。你身体不好,还不是因为她?
幸而丢失得早,要是养到十几岁,身体生病弄个半身不遂、或者遇上车祸变个残疾,那更是害了你一世。”
“会这样吗?”
“一定是这样。生根不稳必换人家。就算是人贩子拐卖了她,对你对她都是一种好处。天下之大,他们不拐卖别人,只拐卖你女儿,这也是前世制定的——你们根本就不是父女。”
这一招是从师父那儿学来的——叫痛苦转移法。
张老师听了,精神才稍稍缓解,站起来说:“赵师傅,谢谢你,多少钱?”
一宁说:“那墙上有价格。50元,你扫一扫就行了。”
这种事不能说免费,免费,他下次还会来问。
张老师突然说:“你还会玩彩票?”
一宁愣了一下,说:“对啊。”
张老师说:“这些年,我一直很消沉,有时间也研究点彩票消磨时间。能和你交流一下吗?”
一宁心想,早点支开他,听他说会玩彩票,又坐下来,给张老师添了茶水,说道:
“你说说,你怎么玩彩票的?”
于是,主题换了,张老师和一宁说起玩彩票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