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互留了手机,小马到了二楼就不上楼了,说:“好走。”
一宁说:“谢谢。”
上了三楼进陈局长办公室。陈局长这会儿非常客气,亲自给一宁倒了一杯茶,叫他坐。
一宁坐在沙发上,如释重负,这证终于到手了。
陈局长把转椅换个方向,面对着一宁,问道:
“你这个方法,是自己研究出来的,还是别人教的呢?”
这个必须回答。
不过董先生曾经教过自己:“一切玄,不可说真话,一切玄,尽量说梦话。”
意思就是,凡是别人看起来玄妙的东西,你就要更玄妙。
一宁笑笑,说道:
“我有天晚上做了一个梦。醒来记得清清楚楚。梦中说,想要买彩票就焚香打坐,脑海中有一串数字出来。我试了几次,真的如此,当然,有对有错。”
陈飞心里好笑,原以为这愣头青年有点神经,其实这鬼崽子还会糊弄人。
他一定有高人指点。年仅18岁就这么鬼精鬼精的。
当然,逼着人家说出方法也是不道德的。交浅不宜言深。以后慢慢来。不过,也要刹一刹他的傲气,便说道:
“你的方法有一定的作用,但并不代表就一定能赚钱。当然,别人在你的基础上要配上几个正确条件,打中的机会就大了。很不错,你好好把彩店做好。”
一宁说:“感谢陈局长帮了大忙。不知你家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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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就不用了。你收益好,我们的效益也好。”
“那您住在哪儿呢?”一宁想去陈局长家送点礼。毕竟是他帮的忙。
“你同学周丹家,你去过吗?我就住她家对面。”
一宁吓了一跳。便说:“好的,我以后来拜访您。”
“拜访倒不必要,你每天的条件记得发给我。让我也试试。”
“好,我一定发。”
一宁从陈局长办公室出来,记起自己去过周丹家一次。她妈对周丹的同学不热情。
即使去陈局长家,他也不会去周丹家。周丹妈妈姓冷,看人的目光也很冷。
当然,一惯冷倒是不见到,主要是知道一宁住在状元街。
一宁跨上自行车,他只想快点回家,把体育局批了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娘。
他骑着车,又表现起上学期间的绝技。
两手不扶龙头,车子在人行道上飞驰。没有什么比批准办体彩店这个事实更让他兴奋。
回到家,他冲到客厅的后院——他家做豆腐的工棚,高叫道:
“爹,娘,手续办好了。”
他娘第一个放下手中的活计,跑进来问:“证呢?”
一宁说:“他们来装机子的时候,证啊什么的,到时一起发放。”
他爹站在那儿,憨憨地笑着。
他妈说:“有福,明天就把房子弄一弄,再刷一遍白粉,要多买点凳子回来。”
……
吃晚饭时,全家人坐在一起。
一宁说:“爹,娘,我有个想法,不知你们同不同意。”
张秀玉说:“有想法就说。”
“董先生教我的这个方法真管用,以后来我家买彩票的人会很多。”
张秀玉一听就明白:“把卖豆腐脑的木桶搬过去 。”
一宁说:“卖豆腐脑是个办法,我说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呢?”张秀玉问。
“下面不是有两间门面吗,在两间门面之间开一扇门。别人来打彩票,人多也有个地方坐。”
想不到他娘张秀玉双手一拍:
“好主意。客进旺家门,再说,人越多店子也越热闹。”
说完,她久久地望着一宁,这个以前就只知道玩,甚至有段时间玩得通宵不归的儿子,现在怎么这么懂事了呢。
董先生真是有魔力,一下就把儿子调教好了。她感叹道:“以后你要记得董爷爷啊。”
一宁认真地点了点头。
一家人议定:明天就施工,请菊花巷的春木匠来开门,再度粉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