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看了看子恒，心地善良地点了点头。
我拿出一张卡，递给范露，“范老师做中间人，我儿子打了你儿子，你儿子的医药费我们出，一切开销可以找范老师报销。”
子恒父母许是觉得面子上臊得慌，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们走后，范露检查了一下小杰胳膊上的伤口，好在只是打架的时候蹭了一下，破了皮，问题不大。
她让其他老师先带小杰去医务室，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
她皱眉问我：“你今天怎么了？小杰一向乖巧懂事，从来不惹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杰的性格，就算和同学打架也肯定是有原因的。可你怎么一过来就凶他？”
我心里愧疚，也后悔自己进办公室对小杰劈头盖脸的训斥。
范露叹了口气，喃喃道：“可即便被你骂了，小杰刚才还一心保护你，看得我都羡慕了。”
范露说的都是心里话，她也着实疼爱小杰。
听着她的话，想到小杰的身世，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我不该那样对小杰的，我不该因为自己自己的情绪而凶他。
我犹豫再三，还是在沉默中开口：“露露，小杰他……可能不是我的儿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范露完全不相信，还伸手要摸我的额头，看我是不是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