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东某富人区,独栋别墅。
崔昊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中,赫然发现父亲正端坐在客厅里,冷冷地看着他。
输了比赛以后,他跟着慕云海去夜店厮混到现在,脖子上被某个辣妹种的草莓痕迹清晰。
“爸,你怎么还没睡?”崔昊愕然。
“过来,儿子。”崔宏基招了招手,示意崔昊到他身边去。
“老爸……”崔昊放下了戒心,笑嘻嘻地凑了过去。
“啪”,崔宏基抡圆了手臂,抽了崔昊一个大耳刮子。
“爸,你……你为什么打我?”崔昊捂着半边脸,被抽懵了。
“第一,你说你今天晚上去同学家玩,为什么我在精武拳馆看到了你?撒谎撂屁,欺骗家长,你说你该不该打?第二,我查了一下,你私自从你妈账户上转了500万,我猜你一定去赌拳了,而且输了个精光。偷家里的钱,跑去赌博,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没有偷,我那是借……”
“我问过你妈,她说她不知道账户里怎么少了这么多钱。不告而取是为偷,你狡辩什么?好,就算是借的,请问崔少爷,你准备什么时候还?拿什么还?”
“从我的零花钱里扣……”
“不好意思,零花钱也是我给你的,那是我挣的钱。你拿我的钱还我的账,这算盘打得很精啊。”
“爸,您这……”
“既然你叫我一声爸,我必须得提醒你,这些错虽然很严重,但还不算致命。最致命的是你有眼无珠,站错了队伍。今天晚上你跟慕云海在一起,扯着嗓子吆喝,要打死人家韩东。我想问你,多大仇多大冤,你要致人于死地?”
“这是年轻人之间的恩怨,您就别管了!”
“你要不是我的种,我特么管你怎么死!”崔宏基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还吃着韩东配的药?如果因为你上蹿下跳,他一怒之下停了我的药,你爹我癌症复发伸腿嗝屁,就凭你们娘俩的能力,不知道哪天就饿死街头了!”
崔宏基盛怒之下,伸手又要打崔昊。
这时,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贵妇听到声音,急忙从卧室里跑出来,见儿子半张脸肿成猪头,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她冲过去护住了崔昊,像一头疯虎,怒吼道:“崔宏基,你特么疯了是不是?竟然动手打我的昊昊!”
“慈母多败儿!你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崔宏基没好气地瞪了老婆一眼。
“姓崔的,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就是在外面有了小妖精,看我们母子俩碍眼了。昊昊,咱们走,不跟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起过了。”贵妇拉着崔昊就往外走。
“败家娘们,你给我站住!”崔宏基脸色铁青,“你们要是敢出这个门,即刻起,我就停了你俩所有的银行卡,也不会再为你们偿还任何账单。我崔宏基,说到做到!”
母子俩同时停住了脚步。
说到底,他们只是趴在崔宏基身上吸血的两条寄生虫而已,没有任何经济能力。如果真被制裁,就再也没有现在这么滋润的生活了。
“好端端的,你为啥要打人?”贵妇的语调软了下来。
“我再不教训这个崽种,他很快就要闯大祸,你现在护着他,到时候他把小命作没了,你哭都来不及!”崔宏基正色道。
“你……不是吓唬我的吧?”妇人瑟缩了一下。
“我吓唬你做什么?能赚着钱还是咋地?你要搞清楚,崔昊是我崔宏基的独子,是崔家的人,我在家里教训地再狠,要不了他的命,但如果他在外面惹到不该惹的人,人家可不会像我一样手下留情!”
“在姑苏城,还有我们崔家惹不起的人?”贵妇愕然。
能搞得起房地产的老板,哪个不是手眼通天,庙堂和江湖都玩得转的牛人。崔宏基作为其中的佼佼者,在江州混得风生水起,尤其是跟地下王者连胜龙还是拜把子兄弟,哪怕是姑苏慕容,江州司马这四大家族,底蕴肯定是比崔家深,但也未必能轻松拿捏崔宏基。
“当然有。”崔宏基眼前泛起一个挺拔高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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