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颜也知道薄时琛说的有理。
虽心里还是很难接受,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若不是考虑到爷爷,也许当初她也不会那般好说话。
如今更是将爷爷害得去了医院。
可就像是薄时琛说的,真要计较,她挺怕爷爷难以接受。
所以眼下,这些暂且放放,主要还是要以爷爷身体恢复为主。
一个小时后,盛若颜终于见到了冷老爷子。
病床上,老人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脸色灰败得吓人,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盛若颜望着这一幕,方才强撑的镇定瞬间崩塌,眼泪再也兜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明明出发前,她还郑重跟薄时琛保证过,绝不会掉眼泪——毕竟她还在月子里,情绪波动不宜太大。
可当亲眼瞧见往日里那般伟岸硬朗的爷爷,此刻竟虚弱成这副模样,那股子心疼与酸楚便如潮水般涌来,堵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冷老爷子也看见了她,满是沟壑的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颤巍巍地冲她招了招手:“来了,若颜。”
盛若颜快步走到床边,一声带着浓重哭腔的“爷爷”刚出口,眼泪便汹涌而下,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旁边的薄时琛想劝,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换作是他,怕是也没法在这种时候维持理智。
反倒是冷老爷子见她哭成这样,急得想抬手替她擦泪,却没力气抬起来,只能喘着气劝道:“爷爷没事……倒是你,还在月子里呢,可不能哭,听话。”
盛若颜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硬是咬着唇把哭声憋了回去,只是肩膀还在止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