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栋处在严密保卫中的朴素小院。
陈守义坐在书房里,和一名穿着军队便装的中年男人下着围棋。
男人随手落下一枚黑子,笑着道:“老爷子,心里有事儿?”
陈守义端起茶杯吹了吹,“哪里看出来我心里有事儿了?”
男人朝着棋盘努了努嘴:“这么明显的一手你都不拦?等我这条大龙做活,你就可以投子认输了。”
陈守义是此道高手,对面的男人水平似乎也不差。
围棋水平到了一定程度,都不会轻易让对方做成大龙,高手一般也很少追求做大龙。
高手对局势的变化更加敏感,棋路往往走得更“厚”。
今天陈守义似乎有些不在状态,让对方有了做大龙的机会和勇气。
“是吗,要成了吗?”陈守义扶了扶眼镜,像是在仔细审阅棋盘,“是啊,快成了……不过还是差了一点呢。”
他捻起白子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哈哈,老爷子,你今天真是糊涂了吧?”男人笑着落下自己早就想好的一手,随后提走了几颗无气的白子,“半壁江山落入我手,你要输了。”
陈守义也是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再落一子,稳稳扣在已经被黑子占据的一片区域中。
已经落入黑方手里的区域,突然凿进一粒白,显得格外突兀又惹眼。
男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细看后忍不住轻咦了一声,攥着刚要落下乘胜追击的黑子陷入了沉思。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再次落子,似乎是经过反复斟酌,再无先前的随意。
陈守义飞快补上一子,男人盯着棋盘陷入长考。
陈守义落子飞快,等待男人落子的同时还悠哉悠哉地点上一根烟,慢慢啜起了杯里的茶水。
这时书房被人敲开,陈守义的心腹走过来轻声道:“一切顺利,录像传过来了,您想看看吗?”
“好。”陈守义笑着点头。
心腹拿来一台笔记本,播放起了一段录像。
屏幕上是林枫站在广场中央朝难民讲话的画面。
对面的男人也偏头看了过去:“有人跟我说,闽省自卫军是闽西金氏在背后输血,金氏现在又围着金烈跟金晓在转,老爷子,你给我说说这消息是真是假?”
陈守义摇了摇头:“流言一天一个样,我也不好直接下定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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