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一所大学实验室发现了那位司机,并立刻对他的身体进行了研究。我们可爱的学生们,给他取了一个有趣的名字,觉醒者。出于对第一位研究者的尊重,我们采纳了这个好听且应景的名字,沉沦于苦海的世人在一座遍地飘扬赤旗的城市找到了新的力量,就像我们的先辈一样,在黑暗之中觉醒!”
陈守义的话突然让一些情绪敏感的人哭了出来,都快要被世人遗忘的历史再次被搬了出来,唤醒了这个民族沉睡的记忆。
观众的情绪彻底被点燃,无数三心二意的人放下手中的事情,聚集到了电视与广播前。
他们欢呼着,渴望着,等待陈守义继续往下讲。
林枫突然皱着眉头嘀咕道:“我看他是嫌命长了。”
“大哥,哪里不对吗?”刘涵问道。
林枫抱起胳膊,轻声道:“稿子我看过,那上面可没有这一段,这是他自己加的。这场讲话的宣传重心应该放在曹萱身上,放在对抗丧尸和敌人上面,放在募兵和全国动员上面,他不该多说别的东西。”
“这不好吗?”刘涵看向台下那些已经情绪激动的难民,“效果明明很棒啊。”
林枫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电视看。
此时的京都,不知道多少茶杯和烟灰缸被正在收看电视的主人愤怒的砸碎。
他们是真正的顶层,比难民更加了解这场讲话的重要性与意义,陈守义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左右未来的政治风向。
但现在陈守义却硬塞了一段没有写进演讲稿里的东西进去,本该是精心准备的剧目,演员却突然要即兴表演,如何能不让导演愤怒。
这是直播,他们无法阻止,只能忍气吞声,被迫跟着陈守义的节奏去走。
这时坐在陈守义边上的那个名叫郭淮的男人接过话茬开口道:“觉醒者的力量已经影响了我们的生活,甚至正在逐步颠覆我们世界,在某些科学领域里,他们的力量已经打破了过往的公理定律。接下来,请让国立第二研究院的工作人员为大家介绍一位极其特别的觉醒者。”
画面立刻切换,来到一间摆放着各种科研器械以及植物盆栽的实验室里,陈守义两人的画面则被缩小放到了右下角。
镜头里是一个手拿话筒,穿着得体工作装的女人,这一看就是解说员之类的角色。
她身后是两个穿着白色研究服、胸前挂着工牌的人。
他们的一个年纪在五十左右,长相斯文,戴着眼镜,发际线看起来就是个“资深人士”,另一位则非常年轻,大概二十多岁左右。
“大家好,我是中央宣传部的记者廖爱辉,我现在正在国立第二研究院生物研究所的一间实验室内。在我身后的是实验室负责人陈真教授……”
记者快速而简单地做着介绍,抛弃了以往那些需要大段介绍的头衔和荣誉,只取了名字和职务,一切从简,很有一股迫不及待、想要压缩时间的味道。
待介绍到第二位年轻男人时,她的介绍却变得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