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恐大队表面上是处理外面的暴恐案件的人员,实际上做了案子的还不都是饿疯了的常河居民吗。
你犯了罪,我处罚你,刮你的油水,很合理吧?
再说难听点,他们就是匪,除了避难所里的人,他们谁都抢,把加害者和受害者一块抢。
常河是他们的猎场,没进入避难所的难民就是猎物。
要不是京都在盯着,这些人不敢做的太过,只怕早就抡起屠刀把常河杀成白地,将所有物资收进自己口袋了。
这和林枫偷北区储备粮补贴五马山的行为本质上一个样,就是剥夺别人的生机给自己续命。
这就是末世,你把道理说出花来都不好使,圣人来了他也得吃饭。
副市长对着电话嗯嗯了半天,姿态放的很低。
总算是挂了电话,他摸上一根烟一边点上一边很是烦躁地问道:“有什么事儿?”
郑天南笑嘻嘻地说道:“二伯,好消息,东海人把李家庄屠了,咱们正好借这个机会打他们一手,直接把他们剿了,这官司打到京都去都是咱们的理!”
副市长看了看他,冷笑一笑后说道:“天南,我说你要不回家看祠堂去算了,我现在发现你这脑子真不适合干这么复杂的工作,下午给我发的单子连计量单位都能打错。”
郑天南一愣,干笑一下后说道:“哎哟,我不是说了我不懂电脑吗,你还非要我自己来做账,下次我让秘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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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市长脸上的冷笑更甚了,“看看,连二伯的话外之音都听不出来,你这书真是白读了。”
郑天南有些迷糊了:“二伯,你啥意思啊,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副市长摇头叹息一声,意识到跟这个笨蛋说话不能绕弯子。
他指了指自己刚放下的电话,破口大骂道:“你连李庄到底死了几个人都没搞清楚,就来二伯这放屁,要不是我刚因为李庄的事被省里叼了一顿,我踏马还真就信了你的鬼话了!”
郑天南愣在原地,一头的黑人问号:“二伯,关省里啥事儿啊?”
副市长一拍桌子,骂骂咧咧地说道:“人家早就猜到我们会拿杀人的事来点炮,剁你手下那帮地痞的时候全程录了像,东海市政拿着录像一顿剪辑恶人先告状,电话直接打到咱们省里去了!知道人家怎么说的吗,说我们常河市政跟黑社会做连襟,纵容流寇作乱。
人家货车里的车载影像录得清清楚楚,李庄的人拦路抢劫,还杀了十几个负责运保供煤的工人,大沙的民兵和警察是事后冲进去剿匪的,还抓到了活口招供说你是他们的保护伞!
他妈的,视屏直接被传到了省里,那些工人肠子被捅出来了连马赛克也没打,有个姑娘当场就看吐了!省里的人就差没被东海人指着鼻子骂是傻逼,现在脸都丢尽了,他们没了面子就拿老子发火,刚刚差点把我肠子都叼出来!
死的全是大沙的工人,现在大沙人也在告状,被他们这样一弄,东海人本来没理的现在都变成有理了!你现在跑来让我去说是东海人屠杀李庄人,让我怎么说,被告换个位置去原告那边坐着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