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母直接把邹雪菲干流产这个结果,沈溪也是有点意外的。
这算不算,某种程度的,伯仁因我而死?
她要内疚吗?
不好意思,不内疚。
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某些人的咎由自取,与别人无关。
就像这么多年邹雪菲一如既往地跟那些有家庭的男老师暧昧这个事,食得咸鱼抵得渴,她这种事做多了,就得做好被婆家发现的心理准备,不是吗?
沈溪直接按掉手机,拿起课本,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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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马诗乐就一脸幸灾乐祸地跑来跟沈溪说:“邹雪菲被她婆婆打流产了。”
沈溪十分吃惊:“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马诗乐得意地朝她挤挤眉:“我同学在医院当护士,邹雪菲流产时就被送到他们医院去了,你们是不知道,昨天他们医院都传开了。”
“说是邹雪菲被送过来时,血流了一地,可惨了。”
虽然,同为女人和孕妇,她应该要对邹雪菲的遭遇表示同情的,但,不好意思,同情不了一点。
赵老师赶紧问:“她婆婆因为啥要打她啊?”
虽然早就听说,邹雪菲的婆婆不是好相处的,但他们以为最多就是骂几句摆点脸色什么的,谁想到,还打人,打人就算了,居然还把她给打流产了。
这是打得多厉害啊?
不是说邹雪菲把她老公拿捏的死死的吗?又听说她天天跟别人炫耀,老江家所有的男孙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是江家的大功臣什么的,婆家上上下下都把她当娘娘一样供着,合着江家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
马诗乐撇撇嘴:“还不是因为她跟王文广的事,被她婆婆当场捉到了。”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赵老师她们交换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自从上次邹雪菲跟曾春波的事被他老婆给闹开之后,他俩就疏远了,没再往一起凑过。
其实也能明白,曾春波混了那么多年,也才升上小组长,结果凳子还坐热呢,又被撸了下来,这一起一落间,想来将来的前途也就那样了,且数着日子熬着资历吧。
一眼望到头。
邹雪菲眼看着从他身上再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立马就把目光转到化学系的王文广身上去了。
王文广也算是个小领导,教学能力和学术能力都挺好,也很受领导重视。
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有关系,所以邹雪菲把他列入名单,在他身上使劲,也算是使对了。
可惜,又被婆婆撞破了。
赵老师无语地直摇头:“你说说她,明明之前在我们系当老师,自家叔叔还是主任,日子多好过?偏偏要把好好的工作给作没了。”
如果不是邹雪菲五年抱仨,大姨妈岗都不上了,她也不至于被调岗。
“现在她又天天削尖了脑袋往这钻往那窜的,这不纯纯的没事闲的吗?人生何必。”
本来只要老实本分地工作,不说升迁什么的,在自己的本职岗位上平静过一辈子,还是可以的,偏她想不开。
马诗乐嗤笑一声:“她那脑子要是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