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只能点点头。
“很……熟？”
很熟吗？沈溪犹豫了下：“还……行吧。”
“嫂子，你这样说我可不高兴，我跟阿川那么熟，跟你关系只是还行吗？”
“阿川……”文仲明脸色巨变。
叫她嫂子，又说阿川。
据他所知，周律家里就一个独子，可没什么哥哥。
能让他叫嫂子，又提到阿川的，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嫂子，你是不是下班了？我送你回家呀，正好我有事求你。”周云霄很是甜蜜地朝沈溪笑，就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奸诈。
“行吧。”沈溪欣然同意。
虽然路不远，但这大太阳天，有车接为什么不坐？何况还是她自己的车。她还没享受到呢，就被周云霄给开着到处招摇，超不爽。
甲酫？这么点路，还比不过大太阳对她的伤害大呢。
她转身跟其他人满满的好奇眼光中道了声再见，然后上车。
周云霄很是殷勤，虚扶着，还伸手挡在车顶，文仲明看的脸都白了。
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讲真，他在九霄工作了这么多年，虽然周云霄是个很宽松的老板，以前在M国时，对国内的事务就管理的不严格，后来他回国坐镇，依旧还是那种M式的随意。
只要案子处理好，随便你几点上下班，他从不过问。
不过九宵名气大，案子多，他们想迟到跷班也太不可能就是了。
但别看周云霄这老板一副好说话的模样，所里可没人觉得他是个好惹的人。
因为对他有这种误会的人，都吃了好大一亏。
他的心眼比谁都多，以为他好欺负，分分钟教你做人。
所以文仲明虽然很崇拜周云霄，但却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就连所里那种几十年的老油条在他面前都服服贴贴，他文仲明又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
但——在九霄待的够久，就肯定知道，九霄还有尊大神，那就是陈川。
虽然文仲明从没见过他的面，但学法的谁没听过他的名字？尤其是他在M国打的那几起大官司，全都在经典案例里写着的呢。
如今他们打官司，时不时还要拿来做参考。
尤其是他的结案陈词，文仲明多年来一直反复读着，每每都会惊叹此人心思之慎密、口才之锋利。
他当然也知道，周云霄跟陈川是多年好友。
能让他叫阿川，又叫着嫂子的……
如果说周云霄是他偶像，是他奋斗的目标，那么陈川，就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存在，高山仰止。
上到车里，他手抖地握不牢方向盘。
“老公，你说周律为什么要叫沈老师嫂子？”马乐诗的脸色既有点尴尬，表错情谁能不尴尬？但又掩不住好奇心地追问。
文仲明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问她：“那个沈老师……她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