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泪俱下地表示:“陛下,犬子他并未犯什么过错,您为何要褫夺他的世子之位?犬子与相府千金金玉良缘,您为何就是不同意呢?”
长孙焘语气虽淡,却不容置疑:“皇婶,朕原本以为你只是不懂家事,太过宠溺堂兄;却不曾想,你连国事都不懂。”
“堂兄屡屡为非作歹,惹得满朝文武怨声载道,朕只是褫夺他世子之位,已经是朕看在皇叔的面子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倘若朕真的较真,堂兄怕是要去充军戍边。朕在保他,皇婶明白么?”
燕王妃依旧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陛下!犬子他不过是打打架!遛遛鸟!且对女子殷勤了些,何至于处罚得如此严重?!”
长孙焘没有多言,只是道:“皇婶,君无戏言,此事绝无更改,若是皇婶不满朕的决定,朕只好以抗旨之罪,问罪皇婶了!”
燕王妃抬头,看到今上是如此地毋庸置疑,她不免心头一颤,满肚子的话,也都咽了下去。
她问:“世子是唯一的嫡子,陛下废了他,是想要立侧妃的儿子为世子么?”
长孙焘淡声道:“我大秦虽有嫡庶尊卑之别,但能力也相当重要。燕王一爵,乃亲王之尊。朕不容许任何丧德败行之人坐到这个位置,明白么?”
燕王妃还想说什么,刚到嘴边的话,霎时被吓得吞了回去。
长孙焘挥挥手:“朕有要务处理,皇婶请回吧。”
燕王妃不敢多言,颤巍巍地捧着圣旨,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长孙焘看了她一眼,随后吩咐近身侍卫:“给燕王送一柄戒条,倘若燕王聪明,就知晓应当如何管好妻子及不成器的儿子。否则,这燕王朕也不是不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