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敛住一切焦心的神色,张开双臂,将二宝和三宝搂入怀中:“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父皇,司马舅舅带我们回来的。”回话的,却是大宝。
长孙焘的目光向外边看去,见司马玄陌挠挠头,便知这三个孩子出现在此的原因。
怕是这榔头以为晏晏命不久矣,所以把孩子带来见最后一面。
长孙焘叹了口气,却没有责怪。
他问:“表哥,四宝和五宝呢?”
司马玄陌连忙回答:“两孩子饿了,奶娘正抱着他们在厢房喂奶。瑜儿如何?”
长孙焘看了几个孩子一眼,随后轻描淡写地道:“没事,就是会睡得久一些。”
司马玄陌闻言,也没有多问。
大宝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陆明瑜的袖子,担惊受怕地问:“父皇,母后怎么了?”
长孙焘挤出一抹笑意:“你母后太累了,正在睡觉。小声点,别吵到你母后。”
三个孩子霎时噤声。
三宝攀到长孙焘的肩头,凑到长孙焘的耳边,轻声细语:“父皇别担心,母后很快就醒过来了。”
长孙焘搂紧她,微微颔首:“父皇不担心。”
……
日光明晃晃地照着。
可从山头吹下来的风,却透着些许凉意。
春寒料峭,一名瘦削见骨的女子望着自己粗粝的手发呆。
这双手,上面布满劳作后留下的痕迹。
不远处有一条清亮缥碧的溪水,她走过去,溪水很快就照见了她的影子。
柳叶儿眉,杏仁眼。
鸦羽似的头发,用一条黄色的丝带绑着。
那是唯一的头饰。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不由得悚然一惊。
“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