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退去,钱塘城逐渐开始恢复往日的繁华。
一晃十天过去。
叶康依旧在阁楼中专心修炼,炼化淬体宝植。
他的肉身无时无刻不在变强,中境九品的境界也越来越稳固,实力再次飞跃。
这一天,西湖水榭旁,一群锦衣华服的玉面公子,骑着漂亮的大马,沿湖狂奔
马儿嘶鸣,长鞭呼啸,夹杂着公子少爷们放肆的欢吼。
路边摆摊的老妪被大马吓到,沿街乞讨的浪人也赶忙挪窝,所有百姓都对这群公子避之不及。
原因很简单,这些人无一不是城内贵族。
身份最低微的,都是知府之子,这群少年眼中可没有法纪,被撞死了可没处说理去。
少年们的目标自然是西湖旁最出名的水榭,一群人还没抵达,水榭主人,一位青衣文士就已经在外等待了。
待到众人策马上前,青衣文士拱手微笑。
“周公子,您来了。”
为首的少年气宇轩昂,他俯视着文士,眼中尽是激动。
“陆先生,这几天家里禁足,给我们憋坏了,本公子真是不明白,区区一群逆党,有什么好怕的?”
“周公子说的是。”
“先生懂我,多的不说了,老规矩,我们去燕喜楼。”
少年们翻身下马,熟练地走去马厩。
但青衣文士却目露苦色,犹豫地道:“周公子,今天恐怕不行,燕喜楼七日前就已经有人住了。”
“什么!”
一个少年怒不可遏,上来直接揪住文士的衣领:“陆文涛,你胆儿肥了!”
“住手,陆先生是钱塘雅士,岂敢对他动粗?”
“寻哥,我……”
周寻一把推开那莽撞少年,随后对着陆文涛轻声道:“先生,钱塘城封城这么多天,所有人都得禁足,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哪位贵人会出来,特意住进你的水榭吧?你莫非是怕我不给你银子?”
“周公子说的哪里话,实在是对不住,燕喜楼确实是有人住了,包括隔壁的浪花居,也都有人住了。”
周寻闻言,脸色黑了下去。
不让去燕喜楼也就算了,连浪花居都去不了,自己可是国公外甥,连这点排面都没有,岂有此理!
他冷声道:“你没骗我?”
“岂敢瞒骗周公子。”
“那好,你且告诉我,燕喜楼是谁住的,我亲自去跟他交涉。”
“这……”
陆文涛摇摇头:“陆某不知,那人年纪轻轻,并未透露姓名,但观其气质,应是一位高手。”
“呵,高手?”
公子少爷们闻言都笑了。
“陆先生,你莫非不知道,在钱塘城内随便扔一板砖,都能砸死十个高手?”
“就是,谁家没几个看家护院的高手了,我家那马夫年轻时也是门派弟子,现在还不得乖乖给我喂马?”
陆文涛更是不屑一顾道:“只要不是勋贵子弟,是谁都一样。”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水榭,一群人也风风火火地跟上。
陆文涛见状,只能苦笑摇头,随即看向浪花居。
只见浪花居阳台上,一个妙龄少女正坐在栏杆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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