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霞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姜老板，我们可不可以再买30个冰凉贴？”
姜禾看了眼记录单，“你们后面还有9户，送完他们的，我再给你们补送冰凉贴。”
“好嘞，谢谢姜老板！”
喝了两口冰镇可乐后，曹天顺说话都有力气了。
宿舍楼是不可能有电梯的，姜禾一层层往上，最后第十户是在8楼。
她敲响808的房门，“你好，我是曙光超市的，你要买的东西到啦，麻烦开下门！”
细微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大门，不一会儿，门后走出来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
她伸手，想要拿走姜禾袋子里的食物。
姜禾后退半步，提醒她：“你的积分卡呢，先刷卡，我才能把东西给你。”
话音刚落，屋子里传出男人暴躁的声音。
“李燕芳，你拿个水要这么长时间吗？想要渴死老子啊？”
姜禾眉头微皱，把房门彻底推开，就见房中间的床上，四仰八叉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你们要了10个冰凉贴、3瓶矿泉水、5个面包，一共800积分。”
屋内寂静了片刻。
男人艰难地坐起身，不耐烦地看了门口的女人一眼。
“积分卡呢？”
李燕芳揪着湿透的衣摆，不敢和男人对视。
“没在我这儿。”
“不在你那儿，还能丢啊？”
男人说着说着，脾气上来了，抓起拖鞋就往女人脸上抽。
啪啪啪，一声比一声响，可见是有多用力。
李燕芳的脸瞬间肿得像一颗猪头，却还是站在原地，任由男人揍，丝毫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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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反抗了，等房门关上，只会被打得更惨。
这种场面，姜禾看着十分不适。
作为女性，她很同情这个女人，但她不是救世主，看到谁受苦都要去帮、去救。
姜禾始终记着，她来这个世界是做生意的，不是来做慈善的。
“这些东西你们到底还要不要，不买我就走了。”
听到这话，男人赶紧停下打人的动作，对姜禾露出一脸谄媚的笑。
“姜老板，我们的积分卡……可能是被这臭娘们儿弄丢了。
能不能先赊账啊，等我找到了积分卡，一定把积分补上！”
姜禾冷笑一声，看懂了这个家暴男的意图。
想吃霸王餐啊。
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曙光超市，本小利薄，概不赊账。”
闻言，男人脸色变了变，眼底闪过一抹凶光，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姜老板，你车里有那么多物资，也不缺这么一点。
你通融这么一次就好，我们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说完，他踹了一脚身旁的女人。
“愣着干嘛，快跪下来，求姜老板把东西赊给我们啊！”
李燕芳被打了那么多下，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男人说的是什么。
小腿被踹得没了知觉，动都动不了。
“你他娘的，哑巴了吗……”
见男人还要继续上手打人，姜禾彻底失去耐心，冷冷地打断他。
“你为什么不跪？”
男人愣了下，随即勾起唇，目光灼灼。
“姜老板，我跪了，你就能给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