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姒说的师兄师姐,自然是鬼谷众人。
她嘴上说着安全,行事却小心谨慎,简单易容男子装扮,和叶竹瞧着就像俩普通江湖过客。
而守拙园里,那只最强壮的苍鹰锦官,也被谢重姒带着,正栖息她肩头。偶尔睁开眼,尽是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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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此案,抄家收归国库,再加上也有不少供词,算是圆满封案了。
只不过给秦风送饭的一群人遭了秧。
陈岳是不折不扣的酷吏,但确实惜才,将宣珏摘得干干净净,半点都没提他。
宣琮得知此事后,人情面上迈不过去,向来斩钉截铁的口径松软了几分,当即被这老头子蹬鼻子上脸,塞了一堆公文案件,美其名曰:“我这府衙里年轻人不当事,你帮着看看。”
宣琮本就不属刑部,礼部还有例行破事要他定夺安排,捏着鼻子处理了几件望都的案子后,不耐烦地把剩下的甩给宣珏,命令得合情合理:“你欠的债,老老实实还。”
宣珏也不推脱。一件很近,就在京郊姜庄,情杀旧案,积压了三年没捋出头绪。
宣珏要了一两个差役,让他们半夜浓妆白服,索命幽魂般去三个嫌疑人家里做了趟客。据说那晚三更天,凄厉惨叫响彻姜庄,有人连夜奔逃跳河,最后被抓了回去下大狱。
一审,果然是他。
另外的案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宣珏本好奇,江南旧案,怎么吆喝到了京里。看完卷宗后明了——和氏族脱不开干系,能上达天听,不错了。
过了月余,积累案件都侦查完毕,只剩两个江南的旧案,宣珏便和兄长及父亲告了声,准备假借刑部的名号去查。
按道理,宣珏尚且年少,未考取功名,名不正言不顺。
但陈岳吹胡子瞪眼地拍板,别人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有这位三公子在,他们这几个月过得可太轻松了,就划个水,案子就破了。事儿外人办,功果他们尝,天底下在没有这般好事了。
所以,刑部全体,双手双脚赞成,还写了盖有刑部私印的信,以便宣珏通行和调令人。
可惜宣珏同样南下的消息,三天后才通过蒋明安插的人手,送到宫中。
蒋明朝天翻了个白眼,大气也不敢出。他现在可是半点儿也不关心宣家如何了,小殿下跑得没人影了,陛下和太子爷怒着呢!
最后,还是戚贵妃哄着谢策道平了怒火。谢策道忽然问道:“你弟弟,还在京城吧?”
戚贵妃闻弦知雅意:“在的。陛下是要文澜去护着殿下么?”
谢策道沉吟片刻:“南面他也算熟,有他跟着放心些许。”
戚贵妃却清楚自家弟弟是个什么货色:“他呀,办事儿不着调。您看秦风一案,被他拖沓成什么样子了?小孩子不靠谱,陛下不可用他。”
谢策道一想也是,又道:“那紧急通知下去,见到殿下,就把她给朕请回来。”
还未被捉……请回望都的谢重姒,此时刚到扬州。
维扬十里繁华,笙歌曼舞。就是通牒查得太紧了。
谢重姒抹了把脸,就打算趁人多混进去,那守门护卫眼尖喝住她:“那个,那个小伙子,干啥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