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爷老泪横流:“我就一个孙子了,为什么这死丫头不肯放过他?平日里我看她还算乖巧,让孙子跟随她去玩,这是造孽,悔不当初啊!”
“这死丫头去她外婆家里拿回来个纸鸢,带着我家闵儿放纸鸢。可纸鸢缠到了树上,她竟然、她竟然让我的娇娇闵儿爬上树去摘!”
“若不是如此,闵儿怎会摔死?若不是如此,我家怎么绝后?!”
“死丫头让我周家绝后,我让她偿命,这是公道、这是……”
徐大挥手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抽的横着给飞出去两步远。
算他命好,他已经没有牙齿了,所以不会被打掉牙。
周家夫人尖叫着冲上来挡住徐大道:“你竟然打老人?”
徐大摇摇头:“我不打老人,只打老狗。”
周福康急忙去扶起父亲,他冲徐大吼叫道:“我一定会去官府告你,县衙不管我就去……”
“你告什么?”王七麟冷笑,“你父亲刚才鬼上身了,徐大人那一巴掌抽的是鬼,他把那小鬼给抽走了,你应该感谢他才是!”
董季虎点点头:自己没看错,王大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老阴比。
周福康气的直哆嗦。
王七麟冷静地说道:“另外,你最好去县衙告状,你不去告我会去告,私设刑堂、活人殉葬!刚才你爹说的对,你们周家确实要绝后了!”
徐大狞笑:“等着满门抄斩吧!”
周福康夫妻脸色顿时惨白。
棺椁重封,徐大亲自看守现场,董季虎回县衙去调遣官差来拿人。
徐大那一巴掌抽的太狠,周太爷被抽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被扶回家后在床上一躺不起。
衙门调遣官差带着枷锁赶到,但到了后他们也没辙。
老头子躺在床上快不行了,他们不敢动人,一旦这人死在路上或者死在衙门里,他们可就有麻烦了。
赶来的官差由吉祥县捕头窦大春带队,这窦大春体格像徐大,长得也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他面色黑如锅底,满脸猪鬃毛似的络腮短须,从卖相上来看端的是一条铮铮铁汉。
捕头是正八品的官,比王七麟的小印还要高一级。
但听天监是天子卫,独成一个系统,且平时跟鬼神打交道,手段阴狠、出手无情,所以即使高官也得卖他们面子。
窦大春见了王七麟很客气的拱手:“王大人,这主犯看起来快死了,怕是不敢带他进府衙。不如这样,我先安排两个弟兄将他们一家看守起来,你看?”
正在沉思的王七麟回神道:“哦,好的,窦大人做主就好,我们听天监只负责查杀鬼邪事宜。”
他刚才在思索的便是这方面的事。
既然小妮儿变成童子煞,那为何不来找周家复仇,而是去迫害无辜的孩子?
而且,它为何先从抬八仙的孩子下手?
衙门将棺椁带走,徐大回来。
看到王七麟眉头紧皱,他问道:“怎么了?”
王七麟没回答,他说道:“你把家里丢了孩子的叫过来,我要问话。”
董季虎说道:“还管他们干什么?我们得想办法解决童子煞!”
王七麟道:“我就是要想办法,我们得找到童子煞藏身之地,否则怎么解决它?”
“何必去找?我们设下陷阱,让它自投罗网岂不妙哉?”
“怎么弄?”王七麟觉得这货的脑瓜子其实差点事,不怎么靠谱。
董季虎微微一笑:“童子煞是童子所化,怨气大、阳气重,所以比寻常鬼怪更难对付。但咱听天监有虩砂,专门能克煞。这样我们就用它生前喜欢的玩物做诱饵,将虩砂抹到童子煞生前喜欢的玩物上,引它来抚摸,那就能重创它!”
“等到童子煞重创,到时候王大人再带我两人动手,还不是三指捏田螺,手到擒来?”
王七麟想了想说道:“好,你去部署陷阱,我继续查查这案子。”
说到这里他皱皱眉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