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是一座热闹非凡的城市,在季清羽跟冯成则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时,陈宇薇坐在车上,拉着同样疲倦的丈夫合照一张,发了朋友圈。
季清羽点了赞并评论:【浪漫呀,这么晚了还去约会?】
陈宇薇大笑,低头编辑内容回复:【要是约会老?徐敢给我?摆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他就是前夫哥了。】
她也是临时来跟丈夫参加一个私人性质的饭局,挑着捡着回?复了评论后,她看向正在仰头吃护肝保健品的丈夫,好奇问道,“这次又是哪个集团的领导?”
徐长栋对此也一知半解,揉了揉眉心,“不太清楚,上面安排的,估计是国?外那些想来亚洲地区发展的企业高层吧,一茬接着一茬的,组局的人都不一定真的认识。”
夫妻俩唉声叹气。
一下车,手挽着手,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得?好似要?去走红地毯。
饭局快结束时,陈宇薇喝了几杯酒,不胜酒力,脸色泛红,来了洗手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隔着挡板,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她一开始也没仔细听,依稀几句,大概是提一个拍卖会,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被提及,令她原本涣散的神情逐渐认真,不由得?屏息静气地听着。
“黄太的那件珠宝是被谁拍的?”
“好像是洛萱吧,好长时间没见,我?都没认出来。”
“她回?国?了呀,听说是要?结婚了,是吗?”
两个女人似是掩住嘴在窃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她究竟是想拍珠宝,还是听说冯昱会来才去的?”
“这哪知道,哎,他们?俩怎么就,突然就不往来了?也没听说他们?有闹不愉快吧?”
“这事我?听说了一点,你别说出去啊。”女人压低了声音,“冯昱当年不是跟……他现在的大嫂谈恋爱,都要?带她回?去见爸妈准备订婚的,在去冯家的路上,洛萱她弟弟带着她开车撞了上去,跟疯了一样,这姐弟俩邪门得?很,就是想搞破坏,这不,就把人家一对给撞散了。这姐弟俩当年敢明目张胆气势汹汹地做这事,还不是看冯太太家里?普通,没什么背景,要?是冯昱谈的是别家的小姐,你看他们?敢不敢?说白了,欺软怕硬罢了。谁能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女人补好妆后,讳莫如深地提醒,“走吧,这事别往外面说,根本没几个人知道,我?都忘记是从?哪听来的呢。”
几分?钟后,洗手间外彻底没了声音后,陈宇薇才推开门出来,酒气也散得?差不多了,一脸若有所思。
那两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洗手间有人,她怎么觉得?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这是私人会所,隐私方面做得?极好,连廊道上都没有监控,又会有谁有这样的手笔?
不过,抛开这个不谈,她们?口中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
“在想什么呢,从?刚才就一直不吭声。”
陈宇薇坐在车上,握着手机在闭目沉思,冷不丁地听到丈夫的声音,没好气地说道:“你吓我?一跳。”
“对了,你今天下午是不是跟冯太太见过面?”徐长栋平日里?话并?不多,半醉半醒反而?成为了话痨,“冯总跟冯太太两口子人都挺好的,运气真好啊,生的女儿那么聪明可爱,古灵精怪的。”
搁平日里?,陈宇薇也要?附和几句的,但今天她没有这个心情,满脑子都被那件事占据了。她并?不傻,今天下午的那一幕幕在脑海里?反复上演,如今回?想起来,确实古怪。
至于在洗手间听到的那些话,以?及那两个女人,她敢肯定,绝对跟冯太太没有关系。
虽然跟冯太太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但她看得?出来,冯太太是个有话说话的敞亮人,绝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说”给她听。
他们?夫妻之间没什么不能聊的,陈宇薇下意识地便开口问道:“你觉得?小萱她人怎么样?”
徐长栋身处那样的位置,即便是在家里?,也是谨言慎行,更?何况是评价弟媳,要?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说不该说的话,可偏偏喝了酒,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不好说,我?跟她不熟,别的都还好,但她家里?情况复杂,在背景财势上,知洲确实高攀了她,可咱们?也不是冲着这个去的,我?只怕……大家族人多嘴又杂,碰上一个两个拎不清的,就够受罪了。”
陈宇薇按了按额头,似是酒后头都开始发痛。
尽管猜测洛萱可能跟冯太太有过节,但也没想到有着这样的渊源,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她思绪有些混乱,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去问问洛萱,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没那么关心,但如果是真的,那知洲知情吗?
以?及,她以?后要?跟冯太太保持哪种程度的来往,会让彼此更?舒适自在?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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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注定是一个不能睡懒觉的清晨。
“不速之客”雷打不动地又窜到了主卧里?来。
冯嘉沅仰着头问正在佩戴腕表的爸爸,“爸爸,再坚持一天,你明天就不用上班了,是不是很高兴?”
季清羽洗漱完,来到衣帽间时,听到了冯成则低沉的回?答:“高兴。”
她停下脚步。
闯入到耳朵里?的是十?五分?钟前,他埋在她脖颈处,忍耐着,却又平息着的喘声。之前是因为不太熟悉,所以?她尽可能地避免穿衣帽间的睡裙,现在她已经在思考,或许她应该找个机会再购置一批新的睡衣。
最好是相对保守却又舒服的上衫下裤。
星期一到星期五这样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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