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我这一生行善积德,为什么要让我碰上这种事!
季清羽在心里仰天长啸。
平白无故地老了五岁也就算了,捏着鼻子忍一忍也不是不行,可谁能告诉她,她成为了冯太太是一件好事,但为什么是嫁给了冯成则!要说她没有做过嫁给霸道总裁的梦那肯定是假的,毕竟从高中时她就畅游书海了,真正萌芽还是在跟冯昱谈恋爱以后。她突然发现那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自然兴奋雀跃。
由奢入俭难。她跟冯昱的恋爱是痛并快乐着,虽然她也不缺追求者,可生活中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少之又少,她跟这些人就没有处在同一个圈子里过,从幼儿园到大学,身边能接触到的都是普通人,条件最好的是那个跟她打得火热的学长。
学长家里是开连锁商超的,据说家里也有几个小目标。
不过令人扼腕的是,有钱就变坏这句话在学长家里演绎得淋漓尽致。学长的渣爹在有了钱后本性毕露,包养了两个小三,被学长的亲妈抓住后,两人是你死我活地打过好几次架,好在他们离婚了,亲妈抱着要让渣爹脱层皮的目标,狠狠地薅了又薅。
一个家就分成了好几瓣。
学长有了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有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所以几个小目标分一分,学长在景城这地界连富二代的边都沾不上。
季清羽从不觉得自己嫌贫爱富。她就是小说里的真善美,突然有一天碰上冯昱,她才发现原来是别人砸的钱不够多。哐哐哐地给她砸了好多钱后,她意识到,这豪门她是真的很想进。
她一度都在担忧,要是哪天跟冯昱一拍两散了,她该找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抚平她内心被金钱腐蚀过的伤疤啊?
今天,这个问题终于有了一个答案。
那就是找个比冯昱更有钱的男人……
可问题来了,她怎么会跟冯成则搞到一起去的??
就在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时,规律的敲门声传来,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捋了捋头发,忍着尴尬道:“请进。”
她看向门外,透过门缝看到黑色的身影,宽阔修长,几乎遮住了外面的光线,下一秒,他推门而入,背着光,挺拔冷峻地朝她走来。她莫名感到一丝畏惧,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原本盖住身躯的薄被也滑落,露出宽松的睡衣,更显纤弱。
季清羽很无奈。
她翻过行李箱,光是睡衣都带了七八件。
大部分布料清凉,遮住上面,下面就遮不住,遮住下面,就会露出大片雪白。真让人头皮发麻,她上哪儿说理去,她真不是会买这种睡衣的人——就算是跟冯昱出去玩儿,她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谢天谢地,总算是有一件还算保守的睡衣。
她猜,应该是五年后的“她”考虑到在飞机上过夜,才不得不准备的。
毕竟这架飞机上,还有其他人呢。
冯成则走了过来,并没有往她这边瞧上一眼。态度冷漠得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季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聊一聊?”
“不介意。”
季清羽同时也很庆幸。遇到这种事的人不只是她,还有一个冯成则,可能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自己独自遇到可怕的事会吓得要命,一旦有了同伴心情也能稍稍安定。
冯成则看起来心理素质过硬。
她也不止一次地听冯昱说过,他大哥最厉害最强大,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得倒他,所以即便眼下的状况再诡异,她想有冯成则在,好像也没必要太过害怕了,他应该能够处理好的。
冯成则反手又将门拉上,隔绝了外面的动静,至少不让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之后,他坐在离床边稍远的椅子上,姿态松弛地靠着椅背,“季小姐,关于这五年都发生了什么,我们之后可以慢慢查。”
我、们?
季清羽立即奉承他:“冯总,我相信您,您肯定会查到的。”
比如他们这两个完全不可能的人是怎么在一起的,又是怎么结婚的……
居然还有一个女儿。
“可以。”冯成则沉默几秒后,“所以,目前有几件事需要处理,第一,现在的我对内对外都是已婚人士,无论是集团内部,还是家里,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能都会备受关注。”
季清羽认真地倾听着,上一次见面,他跟她好像就说了两句话四个字,你好,再见。
冷不丁地听他说这么长一句话,她还有点恍惚。
“……一旦被人揣测我们的婚姻出现问题,董事会那边可能会很担忧。”包括项目上的合作方投资方都会酌情考虑,至少在冯成则身上,婚姻可不是关起门来的私事,离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财产甚至股份都得重新统计。
冯成则比谁都清楚在这个圈子里离婚有多伤筋动骨。
说白了,在几年前对他而言跟谁结婚都没差,他会跟父母一样有一段相敬如宾的婚姻,唯一没有料到的是,他的妻子是季清羽。这件事接受起来很难,但由不得他不接受,如果他没听错看错,他跟她连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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