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李弘非但要把参考答案直接写到答卷上,甚至还想让李牧给他提供详细步骤?
李牧喝骂:“孺子不可教也!”
说话间,李牧高高举起竹简。
“砰!砰!砰!”
李弘脑袋一矮、一矮又一矮,讪讪的看了脸色铁青的李牧一眼,疯狂开动大脑道:“唱《采薇》何如?”
如果李牧是主帅,他绝对不会采纳这个谏言。
《采薇》虽然不出错,但却也不出彩。
但,李牧冷声道:“汝才是此军主帅!”
李弘好像考了一百分一样连声道:“那就唱《采薇》!”
“传本将令,全军高唱《采薇》!”
李牧闭上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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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鲜右手拎着一根新绳子,左手拎着一根新软木,贴心的上前询问:“阿翁,可要儿将您再绑缚起来?”
李牧:……
不是李某不会教孩子,你看泊儿成长的多好。
实在是这俩孩子太蠢了!
蠢的李某根本没眼看!
李牧无奈的吩咐:“绑!”
“但无须塞口。”
在关键时刻,李牧需要第一时间出言阻止李弘的错误部署。
孩子蠢归蠢,但李牧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把自己蠢死,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把自己的弟兄、父老、族人全都蠢死啊!
李鲜欢声应诺:“唯!”
“阿翁,这个力道何如?若是痛了就唤儿,儿再为阿翁松一松。”
由着李鲜重新将自己绑缚起来,李牧上前几步站在城门楼边缘俯视战场,便见陆高已经率精锐冲出城门。
“吾乃代地陆高!”陆高端坐马上,手中长枪直指毛遂,怒声厉喝:“敢挡本将者,死!”
三千精锐高声传诵着陆高的话语,并以屯为单位列成一个个方阵,顺着狭窄的陉道压向毛遂所部。
还没等陆高所部杀至,毛遂所部便又掀起一片哗然。
“卫尉高?额的天帝啊!身为大代上卿的卫尉高竟亦已反叛乎!”
“对面主将竟是陆都尉!本将乃是陆都尉的老下属,焉能对陆都尉拔剑相向!”
“大王都做了些什么天怒人怨之举,竟致使上卿亦叛!”
代地将士大多知道李弘的身份,但很多上谷兵却不知道李弘是李牧的儿子,只是被李弘的言语所惑。
然而陆高不一样,这可是正八经的代国上卿、卫尉!
陆高的反叛,给了毛遂所部代军以当头一棒,更是惊的毛遂毛骨悚然。
一个无须猜想、无法逃避的事实被呈现在毛遂眼前。
“武安君!”毛遂攥紧缰绳,内心低吼:“已叛!”
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消息,毛遂肃声怒喝:“敢作乱之士,杀无赦!”
“传令都尉马服寻率本部兵马上前阻敌!”
“余下各部后撤整军!”
马服寻硬着头皮率本部兵马上前,看了看杀气四溢的陆高所部,又看了看无措茫然的本部兵马,心头轻叹间沉声大喝:“举盾!持枪!阻敌!”
陆高所部如潮水般扑向马服兑所部,城上赵弩更是向马服兑所部抛射出漫天弩矢。
然而马服寻所部却如缩头乌龟一般,只是摆出一排盾手两排枪兵的阵型卡住陉道死守不动。
坚持了两刻钟后,马服寻轻声喃喃:“于如此危难之境阻敌半个时辰,为友军争取到了整军的时间,本将已不负王恩!”
做好心理建设,马服寻朗声高呼:“陆兄,别来无恙乎?”
“马服某记得陆兄曾得一坛君上赐下的美酒,不知陆兄已饮否?”
陆高挥手令本部兵马后撤些许,笑意盈盈的看着马服寻道:“君上所赐的美酒陆某珍惜备至,自不会轻饮之。”
“汝这莽夫若欲饮君上所赐美酒,自当奋勇向前,以得君上赏赐。”
此话一出,马服寻心里一定。
稳了,武安君也叛了!
马服寻一脸不爽的策马上前:“马服某是莽夫?”
“马服某读过的军略可是比汝多的多!”
“前番主帅率联军攻秦,便点了马服某为将,而未点陆兄矣!”
陆高眉头一挑道:“那是因君上更信任本将。”
“且看守后方这等仔细的大事又如何是汝可担之?”
说话间,马服寻策马走出本部兵马,陆高也驱策战马离阵而出,二人与阵前交汇,相视一笑后又并肩回到了陆高阵中。
马服寻所部将士:???
将军,闹呢?!
您怎么顺理成章的就跑去敌军阵中了!
马服寻回身招了招手:“跟上本将,回城休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