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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苍白的月色为树林披上一层银纱。
陆宝身穿破衣,混在灾民堆里。
正在打听着关于黄巾军的消息。
“你们听说没有,胡家的贡品被劫了。”
“早听说了,胡家为富不仁,黄巾军劫的好!”
“对,这些乡绅地主,全都该死。”
众人咒骂声不断,陆宝从袖子里掏出半个饼,偷偷吃了起来。
他也不怕被人瞧见,一边吃一边听灾民骂人。
实在是中午出门急,都忘记吃午饭了。
在白鹿乡日子过的好,身体都养精贵了,耐不住饿。
才少吃中午一顿,就扛不住了。
遥想当年,被人牙子贩卖,三四天不吃东西都是常态。
“哎……果然从奢入简难啊。”
陆宝三两口把饼吃光,就在他准备从衣袖里掏出水壶解渴时,几名头戴黄巾的人将他包围。
“小子,装灾民不说,还敢跑到我们黄巾军的地盘。”
“还是军师厉害,让我们防备细作,这不就抓到了。”
“早就看这小子不对劲了,虽然身上脏,但整个人油光水滑的。”
陆宝被一伙人抓了起来,急忙高呼:“兄弟们,你们搞错了,我也是逃难的灾民!”
“你放屁,哪有灾民像你这么壮实的?”
“我这是虚胖,树皮吃多了,看着有点水肿。”
“呵呵。”
带头的黄巾军,一把揪住这个油头滑脑的小子。
这小子狡猾的很,嘴皮子又溜,一看就是细作,不会抓错人。
“你小子还是去和我们的首领说吧。”
说着话,陆宝就被几人押送朝着山林里走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黄巾军,这些人百步之内必有一哨岗,就如同正规军一样。
这不免都让陆宝有些难以置信。
照理说,黄巾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内变得这么训练有素?
陆宝左顾右盼,脑袋顿时就挨了一下。
“还说你不是细作?你小子少打量,不然老子挖掉你的双眼。”
望着凶神恶煞的首领,陆宝只恨平时训练偷奸耍滑,没有把武哥的近身格斗术学会。
要是学会了,至少也能打翻几个逃跑。
现在被押入腹地,想跑都跑不掉了。
不用一会,陆宝就被押到一处营地。
陆宝抬头望去,只见一望无际的帐篷。
这些帐篷非常简陋,就是用破布和树枝搭建起来的。
但丝毫不影响,这些黄巾军的专业素养。
只见他们正排列有序的操练着。
手里是用木头和铁刃组成的简易长枪。
还有一些手里拿着柴刀和菜刀所组成的近战队伍。
他们训练有素,还分出了百夫长之类的小队,细化管理。
“麻烦了……”
陆宝眉头紧锁,黄巾军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不然这些乌合之众,别说打仗了,不内讧都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