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距离呼玛县近三千公里,开车需要三十多个小时,我寻思了一下,还是先飞到哈尔滨,然后再转机去漠河。
虞青莎也想跟着,但我不能带她,要不是赵悟空情绪激动,我连他都不想带。
为啥?
因为赵悟空很讲义气,遇到事,他是真下死手。
我们四个人上了车,车上,我才给姚师爷打了电话。
姚师爷也没说什么,告诉我小心,需要人,给他打电话。
我不敢把命交给姚师爷,相比之下,我更相信黄老板。
给黄老板打了电话,他不耐烦道:“我他妈是神仙呀,一天的时间,我就能给你打听出来。”
“不是那个事了,有人在我老家,准备对我师父动手。”
“妈了个巴子的,发地址。”
“呼玛县集合吧,你安排俩人过去接应。”
“两人?老子给你弄一个加强连。”
我心里莫名的感动,万把头走了之后,黄老板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挺直腰杆的人。
当晚,飞机落地哈尔滨。
哈尔滨距离呼玛县还有小一千公里。
要么连夜开车,要么等待第二天飞漠河的航班。
我心乱如麻,根本不想等待,直接选择租车。
四驴子小声道:“狗哥,要不然,你给家里先打个电话呢。”
“不能打,打了电话,彻底把祸端引到师父那去了。”
“现在这样,逃也逃不掉。”
“关键是,打电话,我怎么说呀?师父疯癫,师娘胆小,我也没法说什么。”
“你还有家里的电话吗?”
家里的电话?
那是一个我能倒背如流的号码。
以前给师娘打过电话,师娘接了一听是我的声音,直接挂断,根本不多说一个字。
当初离开村子的时候,师父师娘都不让我再回去了。
“狗哥,打个电话吧。”
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这串号码,是我零三年的时候给师娘买的卡。
“喂,你谁呀?”
师娘的声音十分苍老,我眼泪直接下来了。
“师娘,我,许多。”
“儿啊,你在哪呢?咋不给家里来个信儿啊。”
师娘哭了,在那边哭的十分伤心,电话中,我还听到了师父嘿嘿嘿的傻笑。
师娘情绪激动,我也说不出话,哭好像成了唯一的表达方式。
哭着哭着,师娘突然来了一句——“你师父说了,不让你回来,家里都好着呢,你不许回来。”
“师父不是疯了吗?”
师娘愣了几秒,急忙道:“以前说的,你回来干啥呀,我和你师父都挺好的,我告诉你,不许回来。”
说完,师娘直接挂断了电话。
四驴子道:“狗哥,我觉得事情不对劲,你都没说要回去,你师娘咋知道的?”
“以前都是这句话,不让我回去。”
“为啥呀?为啥不让你回去。你调戏师娘了,还是扒人家裤衩子了?”
四驴子说完,连抽了自己三个大耳瓜子,陪笑道:“我这个逼嘴呀,顺口胡咧咧了。”
“没事,我的事,不能详细说,我只能告诉你,我这条命,是别人舍命换回来的。”
“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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