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的事，有眉目了吗？”
我瞪了一眼黄老板，不悦道：“咱好好吃个饭呗，别让我费脑子。”
“妈了个巴子的，这不是唠嗑吗？”
“刘满谷是第一波找老袁的人，也是烟雾弹，目的是掩护第二波人，第二波人才是重点，能想出这样方法的人，绝非不简单，而且消息灵通，要命的是，我还没办法去找姚老二求证。”
“你猜猜这饺子啥馅的？”
黄老板的思维很跳跃，我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笑呵道：“我还想问你呢，你这饺子，味道真不错，啥馅呀？”
“这个馅，你有钱都买不到。”
“吹牛逼。”
“羚羊馅的。”
“非洲吗？”
“藏区，正经的羔羊肉。”
我看了看盘子中的饺子，已经吃了六个，先不说盗墓的事，单说吃了六个饺子，我都得判十二年。
“放心吃，没事。”
“哪来的？”
“别人送我朋友的，我顺来的，那是别人家里冰箱放不下了，才送的我朋友。”
我咽了一下口水。
黄老板笑呵道：“别人也是收的礼，多有心意，你也学学，咋说呢，乾隆过生日，你给送金子送银子，人家看都不看一眼，你得送点别出心裁的东西。”
我懵了，直接道：“你想说什么？”
“你猜猜，野味最大的消费群体是哪个？”
我知道答案，但我不能回答。
黄老板无奈的摇头，羡慕道：“人家家里，藏羚羊的头部标本挂在墙上，小叶紫檀的家具都是成套的，各种古董都是摆件，咱单说纪念币啥的，你得去预约，然后去银行排队，这他妈才能换一个两个的，人家家里面都是一箱子摞一箱子，原封未拆，你比得起吗？”
我加快了吃饺子的速度，按黄老板的语气，我觉得他加下来的内容会让我食欲全无。
在说了很多废话之后，黄老板怒声道：“你他妈了个逼的傻儿子，非得逼我爆粗口，不让你嫖娼，你他妈都想往牛子上挂一把贞操锁，你是不是傻逼？啊？你他妈是贼，得做悍匪，能罩得住姚师爷的人，家里面都得用女娲石铺地，神农鼎镇宅，你他妈怕个球，你怎么就不能当个悍匪呢？让你发展团队，你他妈还是孤家寡人，让你狠一点，你他妈优柔寡断，你要是我亲生的，我他妈都想带着你自首去，干他妈好几年了，净被人家下套，咋就没人敢给我下套呢？”
“你脑袋大，日耳曼产的都套不进去。”
黄老板愣了一秒，然后把他盘子里的饺子都拨给了我，让拿回去吃。
我不想走，但也怕黄老板打我，于是我端着盘子走出去两米，大口大口吃。
“爹，你前几天还和我说现在能吃饱饭呢。”
“一码是一码，妈了个巴子的，欺负我老黄的人都是旱涝保收的人，天天欺负我，我还得歌颂他们吗？扯王八犊子。”
我打了个嗝，笑道：“吃饱了，回去研究象牙了，借用贵宝地几天。”
“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说的话，你小子睡不着的时候寻思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