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去银行换过。”
花木兰掀开塑料布,摸出一捆钱,抽出一张递给铁柱。
“你摸摸这张。”
铁柱将信将疑接过钱,用手捻了捻,整个人愣住。
几秒后,铁柱像是疯了一样,扑向棺材,摸出一张又一张钱在手里捻,鬓角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
我也摸了摸钱,我对老版钱币没什么概念,也分不出来真假。
铁柱崩溃了,他坐在棺材边又哭又笑,时不时还扇自己大耳瓜子,用四川话叫做铲耳屎。
此时,我也有点发懵,一是钱的来源,二是钱的真伪。
短暂犹豫后,我计上心头,低声道:“叔,藏匿如此大量的假币属于持有假币罪,一棺材的假币,属于数额特别巨大,量刑标准在十年以上,罚款范围在五万到五十万。”
“啊?假钱还要判刑?”
“对呀,这钱还处理不了,留在家算持有假币,花了算使用假币,就算烧了都算是损害货币,反正都是违法行为。”
阿贵叔彻底慌了,磕头如捣蒜,求我们不要告发。
花木兰摸了钱,基本上都是表面的几张是真钱,后面的都是假钱,下面的假币更糊弄人,一捆钱币的两端都不放真币了。
“叔,你先说清楚钱是哪来的,我再想办法救你。”
四驴子补充道:“这么多的假钱,我们告发你,也能有五十万的奖金。”
铁柱彻底慌了,或者说懵了,他惊恐地看着我们,好像嘴被封上了一样。
四驴子点了一根烟塞进铁柱嘴里,铁柱磕磕巴巴,颠三倒四说了钱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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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的时候,阿贵叔的父亲修缮老房子,铁柱的老爹也过去帮忙,在后院取土的时候挖出来一个枯井,枯井里面有不少青铜器。
阿贵叔的父亲见到青铜器又欢喜又发愁,一时间不知道该上交还是该出手。
要是上交,搬运青铜器的时候有损坏,怕追责,要是留在手里,也没办法卖出去。
这件事成了心病,阿贵叔的父亲日夜琢磨这件事,不到半年就死了,奇怪的是,铁柱爹也跟着死了。
于是,青铜器也留在家里吃灰,谁也没敢提卖青铜器的事。
小时候的阿贵叔虽然不知道青铜器的价格,但知道肯定能值些钱,于是拼了命地学习,考上了大学,后来还当了历史老师。
工作几年后,阿贵叔也结识了不少人脉,于是带了几个人来到老寨,验了货之后,对方直接开价八十万。
阿贵叔也没有讨价还价,只有一点要求,得现金交易。
没几天,对方送来了现金,也顺利带走了青铜器。
阿贵和铁柱都乐坏了,当时的八十万,两家平分也能够花一辈子了。阿贵叔上过大学,脑子够用,说先不能乱花钱,缓两年再说,以免被人怀疑。
二人都想好怎么花这笔钱了,可意外也来了,没到半年,当初买青铜器的一个人又找到了阿贵叔,说村里可能还有古董,要求来村子里探探。
阿贵叔怕出事,不肯,对方以倒卖青铜器相要挟,有工作的阿贵叔没有办法,只能带着那波人回到村子了。
那群人很快发现了阿贵叔家院子里的地下酒窖,当时挖开时,里面有不少青铜器、玉器之类的东西,两方人一商量,给阿贵叔他们分六百万。
钱越来越多,阿贵叔心里也越来越害怕,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两年后,又来了一拨人,有钱不敢花,阿贵叔都快被折磨疯了,根本不想再赚钱了,更是不肯让他们挖院子。
对方六个人依旧是拿以前的事要挟,阿贵叔和铁柱商量了一下,二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两人将那六个人诓骗进山,用茶毒晕后就地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