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不是疯子埋的东西,那就没必要去挖了,我给花木兰举了个例子,假如她丢了五十块钱,然后去路上找,五十块钱没看到,路上却有一张一百的,那是不是也得捡起来?那是意外之财。
反正我们是求财的,不管是啥,只要能赚钱,那买卖就能干。
不多时,张喜顺带着人回来了,也不用我们吩咐,人家自己会干活,有人挖坑,有人推土,配合得还挺默契。
我们也分析了目前的线索,祭坛那边,姚师爷和万把头牵制住了孟掌柜,那边我们不需要关心,要是有线索,万把头会联系我们,我们只需要等消息就行。
而我们这条线是以疯子为切入点,疯子在村子里死守,肯定有他的原因,而且村子后山就是古墓,我相信附近还有未被发现的古墓,只要找到了,我们还能赚一笔。
这笔钱,我宁愿和张喜顺他们几个人分,也不想再往姚师爷身上搭钱。
没错,我找姚师爷的目的,就是让他出面牵制住孟掌柜的人马,好让我们能在村子内自由活动,姚师爷的面子值钱,我要为姚师爷的面子付费,但也只付面子的费用,至于其他的,我确实不想和姚师爷分享。
不能怪许某人太鸡贼,只怪姚师爷是个无底洞,出来玩命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给别人卖命。
如果院子中的东西不能带来惊喜,那么我们只能往汉代崖墓的方向去探索了。
张喜顺他们干活很利落,不到一个小时,土坑又往下挖了半米多,坑底出现了两个八角钟形的褐色釉粗瓷物件,一左一右,间隔不到一米。
继续往下挖,下面是两个大缸,直径超过一米,缸和钟形瓷器之间有厚重的石灰泥封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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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驴子都看呆了,自言自语道:“不会是酒缸吧。”
张喜顺接话道:“这东西是抬出去,还是你们下来看看。”
看眼前的情景,我心里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这是佛教中的一种葬法——缸葬。
建国之前,得道高僧圆寂后会采用缸葬,就是先在缸内铺一层石灰,然后将老和尚的尸体固定成盘腿而坐的姿势放入缸中,再撒入干木炭和一些香料,最后在上面凿一个钟形的盖子后封缸。
一般是等到三年后开缸,如果尸体未腐烂,则在尸体上贴金箔纸,刷金粉,做成肉身佛,受万世香火。
如果开缸时肉身腐烂只剩下白骨,用佛家的话来说是缘分未到,用科学来说可以称之为概率。
石灰和木炭都是吸水的东西,在封闭空间内,别说是尸体了,就是放一块鲜肉,大概率也会脱水干燥。
早些年,大大小小的寺庙都有肉身佛,挺常见的,建国后比较少了,现在比较有名的就是九华山的肉身佛,还有一些民国时期外流到国外博物馆的一些肉身佛。
时至今日,南方的一些寺庙还有缸葬和做肉身佛的习俗。
我给张喜顺大概形容了一下缸内可能出现的情况,张喜顺顿时脸色大变,紧张道:“要是佛爷,咱也不能轻易动啊,不行,得填上。”
我急忙道:“也不一定,你们出来,我下去看看。”
“可不敢胡来呀。”
“没事,你上来吧。”
张喜顺等人上来后,我让他们躲得远远的,猜出来里面是什么了,我也没有顾虑,连防毒面具都没带,四驴子比我还虎,咔嚓一锤子砸在钟形瓷器盖子上,瓷器发出一声闷响,瞬间分成了好几瓣,一股奇怪的气味也传了出来,不香不臭,反倒有点腥味,像是火锅煮生蚝的味道。
用锤子拨开碎裂的瓷片,许某人愣住了,缸内是一具没有脖子的黑色干尸,脱水后的尸体还很肥硕,要命的是这具尸体竟然穿西装打领带,典型的九十年代穿衣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