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候,我也分析了一下张喜顺。
张喜顺是典型老秦人性格,生冷噌倔,骂人最狠,心眼最实,可以说性格火爆,但不能心眼不好,更不能说是个愣货,只能说这是个有手艺的淳朴倔老头。
我也对张喜顺彻底放心了,真要是想绑架我们,或者对我们不利,进山一个小时就可以动手,没必要走这么远,这老汉是真的想给我们带路。
而且只收一万块钱,还能把我们进山的路给探了一遍。
换做是我,这买卖我都不会接,因为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
张喜顺一路上表现得不冷不热也是为了磨炼我们的性格,就像是以前马帮一样,招人都喜欢招一些逆来顺受的人,反正就是听话的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果我们是不服不忿的性格,张喜顺可能会带我们出山。
为啥?
在无人区,不听话,那就是个死。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跋涉,当天晚上九点多,我们到了张喜顺设置的第一个补给点。
这地方不好形容,说是补给点也行,说是庇护所也说得过去,就是在几块高一点的石头间围上了塑料布,大概有三个平方。
张喜顺让我们扒开塑料布钻进去,塑料布里面有石头,空间更小,我们几个人,都是抱着腿蜷缩。
走了一天,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加上精神高度紧张,我眼前也是一黑一白,感觉随时能睡着。
张喜顺不悦道:“你们这群娃娃,身体差得很,本来听该天黑就到了,你们,唉~”
没有人反驳,也没有人说话,塑料布被山风吹得哗啦哗啦响,随时都有被风撕烂的可能。
而此时,我们只想睡觉,塑料布里面也不暖和,只是能挡住了山风。
张喜顺让我们自己捏捏腿再睡觉,要不然明天更疼。
别说捏腿了,就是吃东西我也不想吃。
一觉醒来,我全身僵硬,肌肉更是像触电了一样,麻的不行。
张喜顺早就醒了,他弄了点干苔藓烧了一茶缸子的雪水,也许不应该说烧水,因为我没看到明火,基本上就是冒白烟,烟熏雪水。
这茶缸子也得有点年头了,搪瓷里面都掉块了。
张喜顺让我们依次喝了点热水,然后让我们收拾东西上路,还让我们把昨晚挡风的塑料布也带着。
许某人明白了,咱这是开局一个包,装备全靠捡。
此后的几天,我们一直重复这个过程,山路依旧难行,庇护所也得自己搭了,其实就是找几块凸起的石头用塑料布围起来,要是没有石头,就用塑料布把自己围起来,找个避风的地方一躺。
能吃的东西只有牛肉干,我们把牛肉干掰成小块,当成糖块一样,边走边含着。
沿途我们也捡到了几个张喜顺早先留下来的包袱,有的是矿泉水,有的是医药包,还有帐篷和毛毯、锯末子。
反正就是见到包袱我会惊喜,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让人十分无语。
此时,我想要的就是一个睡袋,最想吃的只是热乎乎的大馒头。
一路走,一路捡,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几十公斤的东西,四天后,张喜顺带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
在无人区,山洞无异于酒店中的总统套房。
这个山洞并不大,高度在一米五左右,上面是一块突出的石板,深度也只有三米,好在宽度很宽,有个六七米。
连续几天行尸走肉地赶路,此时我只想找个找个避风的地方平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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