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想掏一个L形状的盗洞,直接清理出底层摸东西,可广州地区土壤的含水量太大,下面挖盗洞,上面的土体肯定塌方,人出不来。”
“你们想把土都清出来?”
孙哥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挖到主墓室,砖体能扛得住上面的压力,咱们把墓室里面的土清理出来就行。”
“散土呢,打算往哪散?”
“附近的鱼塘。”
我想了想道:“怎么散,一编织袋能装0.01方的土,按出土量一百方算,咱们得散一万袋子的土。”
孙哥撇嘴道:“就是,咱们说的就是这个事,不好挖,也不好散。”
我原来遇到的墓,墓室里面都是空腔,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被黄土填满的墓室。
在农家乐后面,只能晚上施工,就算能挖进去,一个人一晚上能背几袋子土下山?
“孙哥,咱们有多少人?”
三江红道:“算上你们四个,一共七个人。”
我有些发懵,我们是大黑驴也完不成这个活啊。
我磕巴道:“那,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孙哥发了一圈烟道:“我们计划一个月挖完,只能慢慢来。”
我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不对,老子本来就是贼,是上了破船的感觉。
晚上,孙哥带着我们三个爷们去了墓地。
山上种的都是树,没有别的农作物,没有农作物就没有上山的路。
杂草丛生,又闷又热,蚊虫乱飞,我们还要防着毒蛇出没。
孙哥在前面拨开杂草,然后敲几下地面,我们才能进去。
“现在比以前好走多了,上个月我们来的时候,寸步难行,这估计得有几年没人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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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直接把土堆一边呗。”
“不行的,旁边就是帽峰山景区,爬山的人多,站在山顶能看到这边,很明显。”
此时,我已经后悔了我想要拼车的决定。
山上的蚊虫很多,一直围绕人飞,顺着脖领子往身体里面钻,那蚊子能通过白手套去吸血。
我说广东这边蜻蜓有点小。
孙哥告诉我那不是蜻蜓,是蚊子。
全身湿滑加上蚊虫叮咬,每走一步,都是对我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找到了孙哥说的古墓。
旁边有断裂的石碑,泥土中隐约还有石块,绝对是个古墓。
孙哥给我们看了泥铲带上来的土样,包裹土样的保鲜膜内一层白色的水雾。
如此含水量,打L形的盗洞肯定会塌方。
即使不塌方,也没有人敢去冒那个险,反正我是不敢。
孙哥说他们在四周找遍了,没有发现盗洞,这座清代墓肯定没有被盗过。
我在四周也看了看,验证了孙哥的说法。
下山后,孙哥说给我们找地方住,我们只想返回宾馆,约定明天中午碰面商量怎么挖坟。
这一晚上,我最少被叮了一百个包,全都集中在脸和脖子上。
返回宾馆,我搬了把椅子坐在淋浴头下面,坐了三个多小时。
冷水能让我止痒,也能让我心里发凉。
因为,我还没想到能有什么巧妙办法去挖掘这个清朝官员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