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驴子道：“子弹从后脑进入的。”
姚师爷冷冷道：“走。”
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没想到事情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潦草得让我觉得是在做梦。
千禧会也是存有善心，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除了我们几个，都被处理掉了。
返回地面，外面阳光耀眼。
除了我们的车，还有一辆没有悬挂号牌的黑色suv。
姚师爷深吸一口气道：“谁跟我过去看看。”
这时，副驾驶的黑色窗户打开了，伸出来一只手，在招呼我们。
“我和你去吧。”
跟着姚师爷刚走了两步，嗖的一声，一发子弹打在了我脚下，带起来的白烟让我精神恍惚。
姚师爷看了我一眼，闷声道：“你留下。”
我心里紧张到了极点，那几具尸体还带着热乎气呢。
一时间，我不知道应该是举手投降，还是做点其他什么事情。
一动不动，是我下意识反应。
姚师爷走到车前，只一两秒钟，直接上车，应该是副驾驶说了什么。
黑车走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我们。
这个时候，我依旧不敢动，因为那一枪不是从黑车里打出来了。
环顾四周，我不知道哪里有暗哨。
他们三个人也不敢动，就愣愣地站在原地。
四驴子道：“别动了，缓一会，让他们走远。”
我有了一种从洗脚城出来的感觉，满满都是失落感，或者说，空虚。
等了一个多小时，我试探着挪动了一下，没有枪声。
花木兰道：“千禧会留着咱们几个，肯定不是善心，是还有别的事。”
“接下来，去哪？”
四驴子道：“找个宾馆洗个澡吧，换件衣服，咱这衣服就没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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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直接去山西呢？”
“黄老板那？”
“对。”
事情紧急，我想给万把头立个坟都没机会。
这离大同四百多公里，以我们开车的操行，最多四个小时。
花木兰也觉得应该先找庇护，于是，我们开车直奔大同。
车上，我给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事情的经过。
黄老板宽慰道：“没事，姚师爷给你们钱了，就相当于买了你们的时间。”
“万把头没了。”
“我没了都用不着你伤心，你们来太原吧。”
“你在太原吗？”
“你们去太原机场，直接飞香港。”
我心里不是滋味，感觉黄老板也不管我们了。
黄老板继续道：“不是我不让你们来，是这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保护你们，躲远点，是最好的选择。”
“行。”
黄老板是个聪明人，当形势晦暗不明的时候，他想置身事外。
到了太原机场，已经没有飞广州或者深圳的飞机了，正当我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的时候，黄老板又打来了电话。
“到机场了吗？”
“到了，没飞机了。”
“你在哪，我让人去找你。”
那是我第一次进贵宾厅，黄老板见到我也是微微点头，没多说什么，因为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人，看这些人的气质，可谓是非富即贵。
我们没有通行证，按道理是不能直接去香港。
但黄老板包了飞机，后来他说有个公司要去香港考察，顺便把我们几个夹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