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咎在一旁试图找补,“补药不苦的,真的。”
尉迟野扭过头去,后脑勺对着众人,懒得理他。
林婉婉多下一句医嘱,“最近忌辛辣油腻,甜食也少吃些,不利于伤口恢复。”
她记得上次尉迟野去小院,看他对那些蜜饯、糕点挺上心的,想来私下里嘴馋得紧。
前半句是老生常谈,后半句可真是强人所难。
白湛硬着头皮,“没事,家里也没什么甜食。”步步糕都不许白家人进去。
林婉婉才不信白湛的鬼话,不过该说的都说到了,收拾药箱准备告辞。
尉迟野谢绝了林婉婉帮忙上药的好意,叫亲随继续来。
亲随倒药酒时,“哗啦” 一声泼在伤口上,尉迟野猛地一颤,额角滚下豆大的汗珠。 济生堂的药酒疗效是好,就是这疼劲儿,再硬汉也扛不住。
从始至终,林婉婉都公事公办,仿佛眼里只有伤势,没有露出半点八卦属性,询问恩怨始末。
直到回到小院,才从段晓棠口中拼凑出一些真相,当即眼睛瞪得溜圆,声音拔高八度,“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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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那么往死里打,叫指导?
段晓棠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我当时没在场,但范大将军和仲行他们的眼光总不会错的。”
段晓棠怀疑她就算在场,怕是也看不出这满是恶意的拳脚里藏着什么 “温情”。
祝明月端着茶杯,慢悠悠地问段晓棠:“要是有个机会,能让你武艺突飞猛进,代价是挨一顿狠揍,你愿意接受吗?”
段晓棠本想说“报警”,想想这是在长安,坚定不移地说道:“我要告官。”
祝明月轻笑一声,“告官?最后倒霉的只会是你。”
继续打探道:“除了一场充满暴力的指导赛,就没给点实在的?”
段晓棠小声道:“听说托人送了一道平安符。”
林婉婉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嗤笑一声,“这跟送千纸鹤有什么区别?”
猛地想起进门时,尉迟野手里攥着个荷包,想来里面就是那玩意儿了。
林婉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种时候不该谈财产分配、恩荫资格,再不济介绍些有用的人脉资源……”
钱在哪里,爱在哪里。爱是托举,不是画饼!
轻嗤一声,“送什么平安符?”
林婉婉翻了个白眼,她以前跑遍长安各大寺给段晓棠求过几十个平安符,“真心”车载斗量。
祝明月挑眉,揶揄道:“也就你这般‘庸俗’,眼里只有俗物。”
林婉婉哼了一声,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总比拿张破纸糊弄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