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刘震天神情立马严肃起来:“你可得把诗楠那丫头看好了,千万别招惹镇边王。那不是咱们家该高攀的。”
刘夫人很是生气,故意使用激将法:
“什么叫不是咱们家该高攀的?你为西南木府东征西讨了大半辈子,战功赫赫。在西南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就这样,嫁个女儿过去还要被嫌弃?嫌弃咱们门楣低?不够格?”
“有这样对待功臣的吗?”
字字句句里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木邵衡不收了她女儿,就是不善待功臣!
刘震天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怒道:“你疯了,竟敢妄议主上。”
刘夫人也怒了:“我说的是事实。”
刘震天扬手就想扇她一巴掌,但最后忍住了,耐着性子道:
“你若想女儿命长点,就离镇边王远点。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透么,嫁进西南木府的女人就没有善终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死翘翘了!”
西南木府作为西南的权力中心,就是一个巨大的名利场,各方势力竞相角逐、你死我活、尔虞我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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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险得很。
绝对的龙潭虎穴。
手段不够的女人,会迅速凋零枯萎。
手段够狠的女人,譬如老太君,哪怕赢得了一时,最终也会被别的势力给清算。还落得个灭九族的下场。
另一个狠人月华长公主,嚣张了那么多年,纵使背靠当今皇室,该被清算时照样会被清算。
反正,从古至今,西南木府的那些正妃和侧妃们,就没有一个能寿终正寝的。
听见这些话,刘夫人丝毫没被吓到,反而讽刺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啊?两百年前的左荣王妃,不就寿终正寝了吗?享年八十三岁。”
刘震天怔了一下,才道:“也就那一个特例,是她命好,那一代的镇边王恰好是个情种。硬是后宫虚设,只娶了她一个,且娘家势力足够强大,才保住的。”
娘家势力强大是吧?
他们刘家的势力就挺强大的。
在这西南的地界上,谁敢动?
动一个试试?
祖坟都刨了你的。
刘夫人内心很是得意,所以说,她的女儿一旦嫁进西南木府,那也是寿终正寝的命。
呃,就不怕王妃傅玉舒针对她女儿么?
这个,刘夫人还真不怕,因为傅玉舒是外地人,纵使娘家再有势力,也远在京城,鞭长莫及。
根本斗不过他们刘家这种地头蛇。
她女儿和傅玉舒斗起来,死的一定是傅玉舒,毫无悬念。
刘震天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夫人的所思所想,指着她鼻子怒骂道:
“少给老子打那些歪主意。侧妃这辈子是别想了,累死自己又累死家人,落不了好。远不如随意挑个老实点的男人嫁了,还能换来一辈子平安喜乐。”
刘夫人直接翻了个白眼。
去你娘的老实男人。
世上最不中用的就是老实巴交的男人,屁用没有。
刘震天看出妻子的反骨来,生怕她惹事,难得退了一步道:
“这样吧,诗楠要是实在喜欢文人,我就给她挑个满嘴‘之乎者也’的文官嫁了,如何?想嫁哪个文官,随她挑,我就是腆着老脸上门去求,也必定把婚事给她搞定了。”
文官就文官,只要不去招惹木邵衡就成,他认了。
刘夫人见自家的倔男人居然主动退了一步,心下大喜。当即笑道:“成啊,这可是你说的,可再不许给我的诗楠找什么大老粗。”
夫妻俩敲定后,刘夫人立马马不停蹄地来到二女儿的小院子,欢欢喜喜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刘诗楠一听,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低着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