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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夜晚,微微有些燥热了。
狗男人没在房里陪着,傅玉筝独自坐在敞开的窗口赏月,颇有些无聊。连月亮忽地从云层里跳上柳梢头,都觉得没看头。
“哎呀呀,今天都十五了,怎的月亮一点儿都不圆呢?”傅玉筝将团扇扇得飞快,满脸的嫌弃。
巧梅:……
弄月:……
呃,今晚的月亮哪里不圆了?
明明又圆又亮,好不好?
两个大丫鬟一见自家主子这副样子,便知是想姑爷了。两个大丫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偷偷笑了。
巧梅很是善解人意,上前推荐道:
“少夫人,奴婢前阵子在集市淘到了几本新出的话本子,说是最近爆火的,您要不要拿来解解闷?”
“什么类型的?”傅玉筝很挑,立马问道。
“卖书的人说是,霸道锦衣卫爱上我。”
傅玉筝:???
啥?
居然出了“霸道锦衣卫爱上我”系列?
傅玉筝震惊了,这可是上辈子从未出现过的系列类别啊!
难不成,因为这辈子的高镍爱上了她,激发了那些穷酸书生的灵感?
等等,那岂不是话本子里的男主原型是……高镍?
思及此,傅玉筝立马来了兴趣,伸手索要道:“那还等什么,快拿来呀!”
很快,话本子到了手。
哎呀妈,开篇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耍酷,一出场就把整条街的人给吓跑了。笑得傅玉筝“咯咯咯”的,趴在桌子上笑痛了肚子。
“这简直就是狗男人的翻版嘛。”
再往下看,哦豁,女主倒是胆肥,非但没跑,还上前挑衅了男主。结果,一个脚滑往前一扑,呃呃,小手手居然抓住了男主那个部位。
看到这,傅玉筝脸色立刻涨成了猪肝红。
这女主的原型,百分百就是她自己啊!
霎时,几年前的回忆猛地闪回脑海——那会子,她刚重生归来,及笄宴上,误打误撞抓了高镍那儿。
天知道,当时她有多窘迫!
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吗!
傅玉筝正红着脸陷在回忆里时,外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用反头去看便知道是狗男人回来了。
傅玉筝急忙合上话本子,动作飞快地想扯出抽屉塞进去,但是里间的珍珠门帘已经响起,很显然来不及了。
急中生智,直接塞到了身后的靠枕后面。
“筝儿,你在做什么?”高镍人未到,声先至。
傅玉筝笑眯眯地转头望过去,随口道:“人家正无聊呢,你回来得正好,陪我一块赏月。”
咦,为何要隐瞒那本话本子呢?
这个嘛,实在是傅玉筝比较善良。万一高镍对话本子里“以他和她为原型”创作的内容不喜,那个写作的书生可就惨了,牢狱之灾都算轻的,怕是命都得搭上。
傅玉筝不想节外生枝。
高镍倒是很给面子,双手一伸,拦腰抱起小媳妇就往门外走。
还嬉皮笑脸道:“想赏月?好啊,我带你坐在大树枝头上看去,穿过层层叠叠的枝丫,眺望云层里的月亮,别有一番情趣。”
“好啊。”傅玉筝的两条小腿从高镍的胳膊上垂落,荡秋千似的,欢快地荡了起来。
但傅玉筝不知道的是,在她小脸蛋埋在男人胸膛之际,高镍飞快给青川使了个眼色。
青川不愧是第一心腹,秒懂主子的意思。
待巧梅和弄月全跟着傅玉筝走出房门后,青川偷偷地遣返,从靠枕后掏出了那本话本子,藏进了怀里。
两刻钟后,坐在大树上赏月的傅玉筝有了尿意,趁她去净房的空档,青川将话本子交给了高镍。
“只是一本话本子?”
高镍颇感意外,筝儿平日里看过的话本子都快能堆成一座小山了,从没见她藏过啊?
难道这本里头……有古怪?
好奇地翻阅起来。
高镍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啊,平日里翻阅资料繁多,早就练出了一目十行的本事。
只见他借着灯笼的光,“唰唰唰”一阵翻,没两下就将整本话本子给看完了。
看完后,高镍面上的表情真真是……一言难尽。
“头儿,可要将写书的相关人员抓进诏狱?”青川不知道书里的内容,但他能辨别出主子眼神里的不喜,于是小声地问。
高镍将书丢给青川,道:
“不必了,真抓进去,筝儿会不高兴的。”
“这样吧,你带人去市面上走一圈,将类似的话本子全给买下,有多少买多少,聚到一块一把火烧了。再警告一下书坊,再不许出类似的书。”
说罢,高镍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让青川去把市面上的买光。
青川:???
没听错吧,他家头儿何时这般善了?
自己出银子买断书?
搁在以前,只有相关人员进诏狱喝茶的份啊!
正想着时,不远处走来了傅玉筝主仆的身影,青川连忙领命,带着书本匆匆退下。
不过,将话本子放回原地前,青川出于好奇,也随手翻看了起来,然后雷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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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这作者胆子也太肥了,竟敢拿他家主子和少夫人当原型?如此消遣他家主子?
好几件事儿还高度还原?
这是不要命了么?
“啧啧啧,若非主子照顾少夫人的情绪,今夜非得……死一大片人不可!”
青川将话本子放回靠枕后,便立马带了一帮锦衣卫连夜突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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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傅玉筝如厕回来,刚要与高镍重回大树上坐着乘凉,忽然,前方急匆匆走来一队提着灯笼的人。
凝神望去,打头的竟是姐姐身边的丫鬟,丫鬟后面跟着几个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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