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吕沁宜震惊,她和方幼眠对视了一眼,有些许不解。
“我就是闲得没事,手上也有些闲钱,不如和你们一起?”
她是看过方幼眠针线的,很相信她。
如果她没有猜错看错的话,她还不认识方幼眠的那一会就已经见识过她的针线了。
为确认下来,她还询问了方幼眠,“你是不是给人绣过花样什?”
对于信得过的手帕交,方幼眠没有隐瞒,和盘托出。
“我便说!”
吕沁宜讲,她之前就觉得她的针线跟家中姐姐裙裾上的花样纹路一样的栩栩如生,看着系出同脉。
“少夫人不知道,幼眠会得可多了。”吕沁宜神秘扬了扬眉。
“那我更要与你们一起做铺子了,算我一个罢!”吕沁宜家中经商,她的本事更不必说了。
“这...”方幼眠和吕沁宜对视了一眼,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岳芍宁也一起的话,手上的银钱积蓄便更多了,再者说岳芍宁在京城有相熟的高门贵女,届时关系人脉也方便走了。
一拍即合,提起这件事情三人聊得很欢快。
方时缇倒是不闹,就在旁边乖乖坐着听,时不时走神吃着糕点。
一时没有注意时辰,直到婆子来报,说是门口有人来找。
“是谁?”岳芍宁问。
她本来还想让三人留宿在祝府上的。
“都督大人和一位陌生的男子,自称姓吕。”
“是我阿兄过来了。”吕沁宜道。
喻凛竟然也找来了......
方幼眠惊诧。
“我们快些出去罢,今日多谢芍宁盛情款待了。”适才聊得欢快,岳芍宁让她不必客气,直呼她的本家名讳就好。
“那明日再来。”岳芍宁起身要送。
方幼眠让她好生休息,不要来回折腾了,怀着身子还是要当心。
“明白明白。”她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变得跟我夫君一样,他成日里也是嘱咐的话不离口,念得我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吕沁宜打趣,“芍宁便乐罢,幼眠往日里话都不多两句。”
“这倒也是啊。”
生怕两个男人在门口打起来,辞别了岳芍宁,吕沁宜一手牵着姐妹一个,带着两人往门口冲。
方幼眠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走得那么快,还以为她突然之间有什么急事。
吕沁宜说没有,她只是想起来晨起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生怕两人在门口打起来。
大都督喻凛手上功夫了得,若是阿兄与他单打独对,只怕不会落得什么好。
那些跟着两人的小厮被揍得多惨啊,她可不想自家的阿兄也变成这样。
赶到门口之时,幸而没发生什么事情。
因为又多了一个男人,是祝应浔,他在两人的面前调停说着话。
喻凛神色淡淡,对于这个觊觎方幼眠多年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
同样的,吕迟叙也不喜欢喻凛,觉得他心狠手辣,表里不一。
祝应浔哪里看不出来两人之间的猫腻,只是不好叫等他们家的客人冷脸相对,被人看笑话,便一直在中间说着,幸而方幼眠等人来得很快。
祝应浔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方幼眠一出现,两个男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到了她的身上。
尤其是喻凛,丝毫不加收敛及掩饰。
看得方幼眠蹙眉,本来不想看他,却又无法忽视他的炙热视线,她已经竭力忍耐了。
喻凛长腿一迈,径直站到了她的身侧。
方幼眠还没有说话,方时缇已经没管住嘴了,下意识,“姐夫。”
喻凛勾唇笑,“嗯。”
他表面上是应方时缇,实际上是应给吕迟叙听。
听出内情的祝应浔,微微抚额,“......”
他也不想留在这里掺和了,客套留了几人,又说了一些场面话,随后便进门去了。
“缇儿。”方幼眠把方时缇给拽到了身后,示意她不要再乱喊。
方时缇也意识到她嘴快惹了事情,再不敢冒出头。
吕沁宜帮着自家兄长,“幼眠,我们一道回去。”
“我送你。”喻凛又往她身边凑过来,径直站到了她的身侧。
方幼眠夹在中间,“我带着缇儿与沁宜坐马车。”
她避开喻凛和吕迟叙的目光,径直往马车那地方走。
坐上马车之后,的确暂得安宁,喻凛和吕迟叙一左一右坐在高头大马上随行,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方幼眠坐在马车内都听到窃窃私语。
“是都督大人!马车内是他的夫人吧?”那些人议论声音往常都听不到,今日却异常的清晰钻到耳朵里。
“都督大人公务繁忙还有空来接夫人啊?真是个好夫郎!”
“别的不说,都督夫人貌美如花,善解人意,温柔恬静,与都督大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再没有人比他们更郎才女貌,相互匹配的了!”
“不愧是咱们京中的第一夫妇。”
“是啊是啊...”
方幼眠听着话茬有些许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哎...旁边的人是谁?”
“不知道,看着像是随从吧?不重要....”
吕迟叙听到这句话,扫了一眼过去。
而后这些人又绕回来了,便说是方幼眠和喻凛有多么的登对,说起两人之前一起参加京城当中的宴会,有多恩爱,喻凛抱着方幼眠上下马车等等...
千岭默不作声跟在后面,忍不住汗颜,就算是给了的银钱不少,也不至于这么卖力吧?
若是作戏作得过头了,可是会被少夫人给听出来的!
届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好不容易过了兴武大街,可算是清净了,终于到了宅子面前。
方幼眠又开始为难了。
因为吕迟叙说有铺子上的事情要与她和吕沁宜说。
方幼眠还没有开口,身姿颀长的男人站到她前面阻挡。
他冷笑阻止,“天色这样晚了,吕公子也应当避讳一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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