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头,我怎么好白拿。”方幼眠犹豫。
“不算是白拿,你出主意做军师,我出本钱铺子,再找门路,咱们一道做营生,届时按三等分,因为是哥哥的铺子,给哥哥占高利,我们两人平均分二等,如何?”
如此一来,方幼眠倒是心宽了。
“…好。”她点头。
没说几句,吕迟叙便要走了,他的铺子问题还没有解决好,且让两人先等几日,等选定了铺子再让她们挑选,而后腾挪地方。
吕沁宜眼睛放光,“哥哥真是好,居然让我们自己挑选铺面地盘?”
她话是对着吕迟叙说的,肩膀却一直撞着方幼眠给她暗示。
方幼眠懂了其中意却没有吭声。
“好了,我走了。”吕迟叙眼神暗示她不需淘气。
“吕大哥晚上过来用膳。”方幼眠道。
“好。”吕迟叙笑。
送走了吕迟叙,方幼眠和吕沁宜已经开始盘算,到底要做个什么营生,吕沁宜还是偏向于胭脂水粉的铺子。
“可京城胭脂水粉的铺子太多,只怕是难分一瓢羹。”
据她所知,京城几家大的成衣铺子多供高门贵女,会有固定的客源,其余的店铺她就不大清楚了。
只不过她之前帮着京城的人要过蜀地那边的衣衫料子,中间赚过不少的利钱,算是知道些布料拿价的皮毛。
“你针线功夫好,又会做衣衫,还有提供布料的路子,至于卖衣衫的功夫,便交给我罢?”吕沁宜很想试试。
“嗯.....”方幼眠想了想,“且先看看,等吕大哥把铺面的住址送来,我们再定。”
“也好。”吕沁宜认同她的说法,先看铺面位置。
两人还在叽叽喳喳讲着话,“......”
期间,方幼眠不忘记打发人去寻秦嘉善要个准话。
方时缇泡了会澡,又睡了许久,身上还是有些酸疼,一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醒神之后心中有些懊悔和害怕,更多的却是甜蜜,此外还有担忧,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门来提亲。
只说是这些时日已经哄得他父亲开心了,让她再等一等,毕竟求亲要筹备的东西比较多,容他一些时日。
“......”
她没有想到方幼眠还是在家。
幸而那位吕家大哥哥是不在了,否则她真担心说的话露出破绽。除却她的姐夫之外,这位吕家大哥哥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呢,很会察言观色。
今儿在门口的时候,方时缇留意到他的目光凝在姐姐的身上,若非如此,真要遮掩不过去。
“缇儿醒了?”听到里面有动静。
方幼眠让吕沁宜坐着,进隔边的院落去看她。
吕沁宜一个人坐不住,遂以跟在她的后面。
听到外面方幼眠在唤她,方时缇连忙让小丫鬟帮她把衣裙给穿好,可别露出了身上的痕迹。
她穿得匆忙了一些,又仔细让小丫鬟给仔仔细细检查了,确认没招眼的地方,这才放下心。
方幼眠和吕沁宜前后脚进来没一会,方幼眠派去问话的人回来了。
“回禀姑娘,安定郡主昨日的确摆了宴会,因为上门做客的人多,派出来回话的小厮被抓去抬酒,一时不得脱身,后面便将这件事情给忙忘了。”
方时缇也听到了回话,她心里稍安,他果然打点好了一切,阿姐没找小丫鬟,另外差使了一个人过去,这都没有问出来。
“缇儿,不准再有下一次。”方幼眠让打听的人离开,随后郑重其事又跟她说了一遍。
她知道方时缇之前闷坏了,如今已过及笄,她的身子已经转好了,如同之前一般拘束管教着她也不好,何况,她总不能管着她一辈子。
只是,姑娘尚未出阁,便夜不归宿,着实不好。
瀛京不比蜀地那边,名声脸面很是重要。
“我知道了阿姐,下次再也不会了。”她连连再一次跟方幼眠保证道。
下次,决不能被阿姐给抓了小辫子,否则她在阿姐心里的那点信任绝对荡然无存。
三人用了点午膳,方幼眠接到了岳芍宁的帖子,带着两人过去应约打牌。
马车内,吕沁宜翻看着帖子,“没想到,你居然在京城当中交到了高门闺秀做朋友?”
倒也不是嫉妒,就是为她高兴。
“芍宁性子不错,你见了应当也会喜欢的。”
岳老将军最疼爱的小孙女,吕沁宜也有所耳闻。
“果真么?她会不会瞧不上我是个商户女儿,借以贬低你啊?”
“不会。”方幼眠很肯定答。
吕沁宜略略放下了心。
方时缇在旁边坐着听两人说话,不曾.插话。
她时不时会往外看去。
方幼眠没想到,祝家很是热闹,不仅祝绾妤在,就连喻初也在。
喻初当真是有身孕了,她虽然怀在岳芍宁的后面,可肚子却比岳芍宁的显怀,看起来月份都要岳芍宁的差不离大。
岳芍宁凑到方幼眠耳边解释说,喻初和祝绾妤忽而过来,祝夫人身子有些不舒坦不能陪同,便让她带着她们一起玩,都有了身孕,好歹能凑到一起说说话。
虽说方幼眠已经与喻凛和离了,可喻家发生的事情,喻初回去之时,可都听崔氏说了的。
她也怕被塞到寺庙里,故而并没有因为她不是自己的嫂子了,所以藐视讽刺她,反而礼貌给她见了礼。
祝绾妤对方幼眠也跟之前一样,客套礼貌。
方幼眠给几人引荐吕沁宜和方时缇。
见方幼眠之前的“情敌”和小姑子都在,吕沁宜也端了一些小姐规矩到身上,敛了敛性子。
岳芍宁很高兴,“幼眠的妹妹生得真俏丽,活脱脱的美人坯子。”
方时缇羞涩,头次跟着方幼眠出来见人,一直躲站在方幼眠的身侧默声,听到岳芍宁夸她,腼腆笑着回了她一句少夫人谬赞了。
岳芍宁又关怀问了问她的身子可好全了,又让她别拘束,怎么自在怎么来。
方时缇都一一小心应了话。
话茬很快便转到了吕沁宜的身上,岳芍宁十分高兴见她,热情道,“幼眠之前就跟我提过吕小姐,说你好呢。”
“不知幼眠是怎么跟少夫人说的我?”见岳芍宁说话不拘束,吕沁宜也欣然答腔。
“夸吕小姐好,行事稳妥,见识广博,我还盼着日后能见一见呢,不曾想今日便见到了....”
“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两人也聊得投机。
几人就在亭台这地方坐着,丫鬟们上了茶水糕点和瓜果,又摆牌局,烧了热碳在四周,更围了薄纱在周围挡着风,置放了熏炉烧香。
方时缇左右看了几眼,只觉得格局清雅,鼻息清香。
这日子真是过得好啊,“......”
她在观察祝家门庭的时候,对面的祝绾妤也在看她。
倒不是因为方时缇的样貌生得好,想多看两眼,而是因为她那日去逢春院,在楼上的雅座间,见到了一个和方时缇相似的人。
第一眼见方时缇,祝绾妤只觉得眼熟,还不太确认。
坐下后便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像,尤其是方时缇转动侧脸的时候,祝绾妤几乎确定了就是她。
她当时跟在自家夫郎的身侧,遥遥远见宁王的儿子身侧跟了位绝色的姑娘。
周围的人都在悄声议论这件事情,她随意扫过去一眼,觉得那绝色姑娘眼生的同时,又觉得她的侧脸竟有些像方幼眠,这才定了定眼。
后面留神听了一耳朵。
想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竟然生得像方幼眠。
可没想到,身家不曾探听出来,巧打误撞听见了一句话。
那些人窃窃私语在说,她是宁王儿子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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