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业还想殊死一搏,哀求道:“父皇……”
李隼怒目而视,厉声道:“朕说的话,你敢不听?”
李镇业俯首道:“儿臣遵旨。”
李守基双拳紧握,极力压制内心的兴奋。
将李镇业踢出局,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李隼生性多疑,寡恩薄情,一直没立太子,故意让李守基与李镇业勾心斗角,彼此相互使绊子。
如今李镇业被赶出都城,李守基胜券在握。
李隼转头看向李守基,冷声道:“老大,天门关是防御北磐人的重要关卡,万不能有失。
但连年征战,致使其破烂不堪,你代朕出巡,亲自监修,同时注意北磐的动向。”
李守基闻言,犹如玩跳楼机一般,刚刚还在天上,瞬间一个下落,直接跌倒了地上。
李隼眼中寒光闪烁,冷声道:“不愿意?”
李守基连忙跪地行礼,恭声道:“儿臣遵旨!”
“两个废物!”
李隼怒骂一句,直接转身离去。
李守基与李镇业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一个被贬,一个被发配。
这一局没有赢家!
……
两日后。
阴云密布,小雨淅淅沥沥。
一辆马车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之下,缓缓行驶在管道上,朝着沙东部驶去。
因为下雨,官道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马车里坐着的人,正是洛西王李镇业,他准备前往沙东部反省。
李镇业灌下一口酒,冷笑道:“皇兄啊皇兄,你也没想到即便诬陷我造反,也没法彻底弄死我吧?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心中一清二楚!
父皇没有免去我的王爵,就是在暗示,我还有机会!
而且沙东部是我母后的部族,说是让我去那里反省,不如说让我去那里,拉拢人心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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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就惨了!
监修天门关,说不定北磐人打来,你就一命呜呼了。
到时候我可能就躺赢了!
皇兄,你一定要争点气,争取死在雁门关!
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皇嫂的!
顺便还能替你传承香火,留个一男半女的。
哈哈哈……”
说到这里,李镇业放肆大笑起来。
一个人倒霉会心情很不好,但要是看到别人比反而他还倒霉,可能心情就好了。
李守基陷害他成功,结果反而被发配到了天门关。
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停,马车中的李镇业被晃得一个趔趄。
“该死!”
李镇业被酒水洒了一身,大怒起身,掀开布帘,怒斥道:“想死吗?
怎么驾车的?”
可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车夫以及护卫全都倒在地上。
李镇业心知不好,脸色陡变,立刻往车厢中退去。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将想法付诸行动,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硬生生将他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李镇业重重摔在地面之上,泥水四溅,被摔得七荤八素,只感觉背部要裂开了一般。
可还没等他喘口气,一只大脚就重重踩在他的胸口。
李镇业只感觉胸口压了一块千斤巨石,气都喘不开了。
他双手紧紧握着大脚,想将脚挪开。
但无论他如何用力,那只脚纹丝不动。
随着大脑缺氧,李镇业眼光涣散,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他快休克的前一秒,踩在他身上那只脚,突然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