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封地的事儿就由他操劳的,所以随便他怎么施展抱负,每年我拿钱就行,其余的任何事我都不管了!”
颜白看着李恪道:“听着很憋屈啊,你真的开心?”
李恪抿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是最好的,等回到仙游后我就多去楼观道院走走,多给祖宗擦擦牌位,多给他们上上香。
既然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就要有所行动,不然怎么做到先生您说的知行合一呢!”
颜白笑着点了点头,两人踩着夜色走出了崇仁坊,片刻之后一群不良人悄然护在两人身后。
皇宫里,本来已经睡下的李二又爬了起来,看着纥干承基的供词,李二气得胡须都在颤抖。
一想到这个危险的人天天跟在太子身边,李二都觉得一阵后怕,他都没有想到这群只配躲在暗处的臭虫已经渗透到了东宫。
跪坐在一旁的李承乾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他现在还是觉得气不过,还是难以释怀,诚心待人却被人背叛。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真的很难让李承乾释怀,慢慢李承乾也悟出了一个道理。
人世间最可怕的,就是信任被背叛。
“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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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回道:“陛下没审,问什么招什么,他只求妻儿活命!”
李二看了一眼剪刀,随后又对李承乾道:“夜深了,乾儿回东宫休息吧,就算心里不舒服那也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况且这件事你本没有错,错的是下人不知好歹,错的是咱们识人不明,去吧,好好休息,明日来请安再说事儿吧!”
小曹内侍麻利地跑了过来,扶着李承乾出了大殿,见太子离开,李二悠悠道:“别的朕都能想得通,唯独朕就想不通颜白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怎么就知道有人要去害太子,并且还能准确地说出要对太子的脚下手,难不成这宜寿侯真的有未卜先知之能?”
剪刀闻言回道:“据太子言,在武德九年突厥退去后,太子曾代表陛下去犒劳泾阳伤患,也是在那里和宜寿侯相互熟悉。
临走时宜寿侯曾对太子言,今后少骑马,如有必要尽量坐马车而行,太子詹事李晦当时也在,也曾听闻。
自那以后,每次宜寿侯和太子相见都会说这么一句话。
知此事者数百人,就连前年皇后娘娘带着太子去看文宗老爷子的时候,通事舍人王鹤年也亲耳听闻。”
李二点了点头又问道:“纥干承基是什么时候去的太子身边?”
剪刀回道:“贞观四年,六月初八,准确地说是太庙献俘之后。
此人因在突厥作战勇猛,兵部考察出身裁定后推荐到了东宫,顶替窦国公之子乐陵县侯史仁基之职位,然后就任东宫护卫至今!”
李二闻言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李二才开口说道:“也就是说宜寿侯和这纥干承基并无干系,也就是颜白有未卜先知之能?”
说着说着李二突然怒道:“这…这不是狗屁么,他小子有未卜先知之能?狗嘴突然开口说人话?”
剪刀闻言苦笑道:“陛下,老奴认为这应该是歪打正着,老奴看来事情就该是这样,不如此,事情就讲不通了!”
李二深吸了一口气:“传朕口谕,明日请袁道长进宫!”
“陛下,那这纥干承基如何处置?”
李二烦躁的挥挥手:“其妻儿徒千里,最近吐谷浑动作频频,纥干承基狼子野心,以罪囚之身发往兰州充军,此生不得入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