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全民运动会在所有人的齐心准备下近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就在最后的这两日,平康坊的姑娘们正在紧锣密鼓地排练舞蹈,坊内十多个都知坐在上席皱着眉头看着排练的姑娘们。
老鸨子站在一旁,在都知的面前,她们这老鸨子可不敢有一点架子。
平康坊里的歌姬有才艺这是众所周知的,琴棋书画舞这是基本功,可是,只要有人就会有等级,平康坊的姑娘们自然也是有等级的。
“都知”就是姑娘们里面最高的等级,是最顶尖的顶尖,平康坊分三曲,南曲是最好的,都知就是住那儿。
如花姑娘以前叫做如梦,她原本就是底层做杂活的,因为被宜寿侯摸了一把脸后彻底地大火,她也接客,但仅仅是敬酒而已。
老鸨子也想让她卖艺又卖身,但又怕被颜白吊死,想了想还是命重要。
所以,现在的如花一直在做一个梦,梦着有一天自己能和那个好运的伽罗一样。
如梦如今也是都知的一位,她皱着眉头看着下面众人的舞蹈,忍不住出声道:
“今儿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在大会那一日,那是什么场合诸位想必心里清楚,谁要是不把胸脯子往上提,可别怪我翻脸了!”
话音一落,当场就有姑娘哀求道:
“姐姐,妹妹们就是吃这口饭的,没有您那娇美的容颜,也没有那贵人挂念,怕人记不住,也只有露出一些皮肉了,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客人们记住我这张脸,您就多担待一下。”
众姑娘莺莺燕燕地齐声应和道:“是呀,是呀……”
如梦笑了笑:“既然如此,就换人吧,我可不想被县令吊起来做肉干。”
众人尴尬的笑了笑,随后齐刷刷地往上提胸围子。
她们这群苦命人要想攒够足够的钱来赎身也只有此法,如果不这么做,等到年老色衰,等到被赶出平康坊的那一日,没有一点手艺的她们晚年将会格外地凄苦。
长安城中多少地半开门都是那些被赶出去的姑娘,没有办法,只能重操旧业了。
见姑娘们有些不开心,如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道,笑道:“县令差人来信了,他说,知道大家求生不易,如这烟花之地很多也情非所愿。
所以,县令说了,这次就是给大家往后一个活路,一个不以色娱人的活路,至于活路是什么,我没看懂。
但县令是什么样子的人想必大家清楚,他说过的话,到目前还真的从未诓骗过人。”
众人羡慕地看着如梦手里的那封信,不管这封信里面说了什么,但只要是出自宜寿侯之手,在这平康坊里如梦就是顶端的顶端了。
虽然这里很多“都知”就是某些贵人养着的一个小的,但这些人却深怕别人知道自己在这里养了个小的。
只要知道了,嘿嘿,乱坟岗上就会多一尸体。
老鸨子闻言脸色大变,拖着胸脯子快步跑了过来就要抢夺信件,如梦姑娘早知道老鸨子会如此,一个转身,老鸨子扑了个空。
看着老鸨子颤颤巍巍的胸脯子,如花笑道:“大娘不信?”
老鸨子叉腰道:“这平康坊三曲之中我管两曲,如此大事儿县令怎么不跟我通个气儿?死妮子,拿给我看看?”
如花露出信纸一角,上面赫然出现鲜红的墨色二字,老鸨子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私章?”
小浪蹄子,怪不得让你接客你百般拒绝,怪不得倭奴国人给你一箱子白银你都拒绝,原来你这小妮子真是长本事了啊,说,你什么时候和宜寿侯偷偷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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