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年底的分红了,那可是大头,比一年的俸禄都多,现在都没有想着法子去从商家那儿抠,主要就是不值当。
有好好赚钱的手段,干嘛要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胆战心惊不说,还容易把路走绝了,如今来县衙点卯,家里老人堵着门口嘱咐:
“孩儿啊,切莫贪墨啊,贪墨那点钱丢了这么好的活儿不值当。”
颜白伸手压了压,继续说道:“再说说赚钱的法子,这一次我会请几个史官专门来记载这件大事儿。
前提是咱们要把大场面弄出来,这样史官才好写,才能写出东西来;其次,咱们在设计点名头,比如天下第一马术高手,天下第一骑射高手,天下第一某某。
这样,那些勋贵才会动心。
对他们,咱们就收取参赛费用,最后,咱们再卖冠名钱,搞赞助,长安富商这么多,不愁搞不到钱。
具体怎么卖,这里的水就很深了,比如选手身上穿着某某店铺提供的衣衫,比如某某的鞋子是由某某店铺提供……”
众人一听,心思顿时就活跃了起来,这是在走政道坊的老路啊,太有搞头了……
“县尊,我觉得咱们可以在开个庄,不压别的,就压每个项目最后的前三,金额随意,为了防止御史弹劾,咱们主打一个与民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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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这人是郝海友,府兵出身,有战功,拿着赏赐的钱开了赌坊,谁知道被秦月颖给查抄了。
痛定思痛,郝海友觉得这活儿不保险了,再开赌坊说不定被县令给吊死了,所以在打突厥那会儿跟着颜白去了突厥。
不得不说这小子运气好,跟着颜白在灵州城获得了不少战功,然后就去了聚宝盆晒盐,回到长安后这小子把盐全部卖了。
加上战功的赏赐,一下子就成了富家翁,娶了婆姨之后心就收了。
进入不良人的队伍就顶替了秦月颖,如今才当上不良帅,再加上家里不缺钱,不愁吃喝,一个不良人硬是让他当从出县令的感觉来。
如今家在政道坊,又负责政道坊的日常巡逻。
早晨吃饭在家,中午吃饭在家,晚上吃饭还在家,坊里人都认识,出了事儿一声吆喝几百人拎着棒子出门,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颜白听着他的主意,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博彩么,这来钱快,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有搞头,你来操作。
但记住,咱们这不是赌博,切莫和赌博沾边,缺人你就自己找,需要什么便利找我,还是那句话,这事儿你牵头的你来做,风险我担着,做得好纯利润的一成归你!”
郝海友站起身抱拳,大声道:“县尊,这事儿您就看我的吧!”
众人见郝海友已经拔得头筹,更是着急,老天爷,一成的纯利,搞得好,几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于是大家热情更是高涨,想方设法地去思考赚钱的路子。
“县尊,我觉得咱们可以把指定某家酒楼提供吃食,但要求底价,这样咱们衙门就少了一笔花费,而且某某酒楼的名头也打出去了,自然,也竞价,价高者得,长安数百家酒楼只取三四家……”
“好,有搞头,你来前头,你去联系,赚钱了一成利,亏钱了衙门出……”
衙门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被充分调动起来,其实颜白就只开了一个头,但是在巨大的回报诱惑下,人人都变得格外地积极起来。
后面的事情基本就不用颜白担心了,他们会把所有的安排做好,在颜白眼里,这才是工作的初心。
工作仅仅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不是一直画大饼,画出来的。
狼性文化,狼性文化,要想养成一批吃肉的狼来,最起码得给狼吃肉,而不是给狼画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