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叹了口气:“其实孩子们说得没错,就是小明的最多,因为所有鸡蛋都是从他那里出去的,可是我没有说小明也吃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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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问的是谁吃得最多,唉,真难啊,一个加减而已,怎么会把问题想得那么多呢!”
“他们是孩子!”
听着史仁基和以前不一样的口气,颜白转过头:“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呢?”
“不一样吗?”
史仁基看了看自己:“我觉得你才不一样呢?在长安的那股子劲头突然就没了,也就几个孩子而已,就把你气得课都没有上完。
我觉得你太温柔了,我识字认字的那会可是被棍子打出来的,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认字的。
我只觉得老在挨打,老在罚跪,打啊,跪啊,奇怪的是我好像不知不觉的就会了,所以我觉得你以后上课拎着一根棍子,就搁在那儿,效果绝对就好得多,我阿耶说棍棒下出高徒,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颜白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嗯,不错,明儿开始我就去找根棍子!”
“现在准备干吗?”
颜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准备去找剪刀,这两三天他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先把陛下的事情了结,不然他那张脸总是时不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说什么事情都觉得不踏实!”
史仁基笑着点了点头:“别跟我说,啥也不知道,我去看李慧炬!” 说罢人就跑了。
颜白为了安全,把剪刀安放在马棚里面。
这里是庄子的马和驴的屋子,旁边就是猎狗的狗窝,这么安排主要是为了防止山上的野物下来把驴子给吃了。
找到剪刀的时候他正在摇晃着竹筒把火药混合成颗粒状。
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位和大肥差不多健壮的壮汉,眼珠淡黑还会有些偏黄,眼球好像被蒙上一层纱布,给人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李晦说这人是羊眼,最是凶恶。
最不解的是大冷天怀里还抱着一把长刀,刀鞘都没有,不用想这一定是李二亲近的人,看着模样应该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剪刀看到颜白剪刀气就不打一处来:“县伯,这马棚里四处漏风手都是僵硬的耽误时间啊!”
颜白闻言摇摇头:“我家就别想了,就算陛下有旨意我也会抗旨不遵,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这玩意的恐怖,一个不注意我颜家从此后就绝种了!”
“那也不能安排在马棚里啊,这好歹也是神的力量,这么搞会遭天罚的!”剪刀气急败坏,看着他乌青的嘴唇,颜白才发现剪刀并没有穿多少。
“我这儿有会盖房子的匠人,汉王来时候又带了这么多护卫,小河边就是空地,石头沙子什么都有,只要地基打好,最多三天你就会有一间屋子,何苦在这儿受冻呢?”
见剪刀握紧了拳头,颜白赶紧道:“来来我看看问题出现在哪儿!”
剪刀闻言赶紧把做好的颗粒拿了过来,与此同时那抱刀的壮汉也伸过了脑袋。
颜白捏碎一个火药颗粒,搓了搓手指,见颗粒虽然碎裂开,但是呈现的是碎而不散的状态,不解道:“混合的时候你把蛋黄也放进去了?”
“不是你告诉我要用鸡蛋液吗?蛋黄也是鸡蛋液里面的啊!”
“我说的是只用蛋清,蛋清,蛋清,怪不得你做不好呢,这湿哒哒的能做好才怪!”
说罢抬起头,看着满脸惶恐的剪刀:“我真觉得陛下打你屁股是应该的,你都没认真听,在这儿胡乱作,没砍你脑袋就算对你仁慈了!”
“全部重新做,三天以后我再来检查!”
刚准备走的颜白被那壮汉伸出胳膊拦住了去路,颜白不解道:“怎么,留我吃饭啊!”
汉子冰冷道:“我想和你比一比!”因为他听说颜白号称大唐第一猛将,他不服,想试一试!
“大肥,大肥,陈林,陈林……”
大肥闻声,带着一群狗,吭哧吭哧地就跑了过来:“大郎,怎么了?”
陈林正在捣泥巴准备垒院墙,闻声也赶了过来:“县伯,有什么吩咐吗?”
颜白指了指拦着自己的汉子,笑道:“他不让我走!”
大肥闻言立刻走了进来,伸手把那汉子横着的胳膊按了下去,抱起颜白,把颜白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看着颜白就走了出去。
陈林笑着看了一眼这壮汉,怪笑道:“是个汉子,晚间有空耍一耍?”
抱刀壮汉审视了眼精瘦的陈林,浑浊的眼睛有了点神采,点了点头:“好!”
有了人,颜白的底气一下子就有了,学着陈林说话的口气:“明日我来挑战你,不死不休的那种,敢不敢?!”
“我……”汉子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剪刀捂住了嘴巴,剪刀明白等明天颜白他就不是颜白了,他就是大唐第一猛将。
当初他可是在现场的,五个人最后就找出了一条腿,剪刀赶紧道:“县伯,这是浑人,这就是个浑人,别一般见识,别一般见识啊……”
颜白冷哼一声:“陛下怎么派了你这个没脑子的过来做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