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闻言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我们都是裴氏,但大不同,裴氏有五房,西凉西眷裴,河东洗马裴,襄阳南来吴裴,河洛中眷裴,河东北东眷裴,裴尚书是西凉西眷裴,我们就家是河东洗马裴。
快些,快些,我这太显眼了,一会儿就被人看着了,快来,快来……”
“哦!”颜白放下了心,做出慌忙的样子从马背上下来,走到墙下,张开手:“来,跳,我接着你!”
裴炎用手扒着墙头往下滑,毕竟墙太高了,他怕把腿摔折了,他的身子已经挂在了墙上,但是离地还有一段距离,他歪着头看了颜白一眼:“接住啊,我准备松手了!”
“松手吧,我能抱住你!”
裴炎松手了,但是颜白没接住,他重重地摔了个屁股墩。
“哎呦!”裴炎恼怒的站起身,揉着屁股怒瞪颜白:“贼你妈,湿你北,老子亏了你先人!”
颜白乐了,解下佩剑劈头盖脸的就是给裴炎一顿打:“贼我妈,湿我北,亏我先人,哪儿来的臭毛病,老子今儿不锤死你……”
裴炎哪里打得过颜白,他双手抱头,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服软道:“错了错了,兄台我错了,真的错了!”
颜白停了手,裴炎揉着身子站起身,很光棍地拱拱手,豪气干云道:“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说着,他眼角瞥了眼一旁的白马,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颜白,一时间总觉得这人是在哪儿见过,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颜白没立刻回答,朝着远处的一不良人招招手,石头正巧在这儿当值,看见颜白招手,慌忙就跑了过来:“颜县令,有何吩咐!”
“这人光天化日之下翻越围墙,我怀疑的贼子,找几个兄弟抓到大牢严加看管,本县令这就去国子学问问,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这里是国朝重地,里面读书的也是天上星宿下凡的相公,以后多……”
裴炎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人是谁了,万年县令颜白,豪气干云的气势一下就没了,听得颜白和不良人说的话,腰杆立马就矮了几寸。
老天爷啊,这造的什么孽啊,自己这张嘴怎么骂了颜白啊,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完了,完了…这要被关起来了还得了,这要被自己老爷子知道了还得了,这要是传出去还得了。
回去了阿耶能把自己的腿打断。
一想到这,裴炎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觍着脸,脸不红心不跳道:“姐夫,姐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颜白皱着眉头道:“姐夫?”
“天下裴氏同出一房,我幼时曾和茹姐姐见过一面,小弟刚才是摔混了头,言不由心,错了,小弟是真的错了,你可别把我关起来啊,我家阿耶下手贼很啊,他一定会打死我的,姐夫,姐夫,你知道吗,我可是……”
颜白看着裴炎,试探道:“那给个机会?”
“姐夫,我的亲姐夫,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大兄,以后绝对会鞍前马后,姐夫让我朝哪我就朝哪……”
“那你说说,这次坏我名声的除了扶余义慈还有谁?”
裴炎义正词严道:“姐夫,跟我来,小弟连他们住哪儿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