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的日子越来越忙碌,事情越多越多,整个衙门的人被颜白使唤得团团转,都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从未觉得衙门有这么多事情要忙。
在诸多的事情的压力下,此刻衙门里的颜白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不断地发号施令,不断地检查结果。
一个市场的繁荣不能光是牲口金银玉器生意,它们虽然赚的钱很多,但是面向的人群确是顶端的那一丢丢的人。
百姓谁没事儿来买金银首饰挂着玩?
他们的需求更多的是生活用品,更多的是衣食住行,别看这些小物件赚不了多少钱,但是他们却是整个市场成败的关键。
颜白如今在做的就是招商环节,他需要和衙门众人把东市这块缺的东西填补过来,要把人吸引过来。
“这是椅子吗?这个锤子啊?黄牙?咱们也是泾阳的老人了,这个生意以后就有国公府五成份子,你说你家有人能做,这事交给你了。
你自己看看,你这做的是什么狗屁?图样都给了你,照葫芦画瓢你都画不出来?”
黄牙是宝宝的亲随,面对颜白的喝骂只能在一旁报以傻笑。
他的堂伯更是不堪,从进来后他们后头都没有抬起来过,这个县令太吓人了,这骂人的语气像是要吃人一样。
见颜白骂完人,黄牙厚着脸皮道:“大郎你再指点一下,这图样我看的也是这样,我觉得这么做挺好的,你看这花纹都美滴很。
您再多说说,哪里不足,哪里需要改,我回去就训他们,都是土哈哈,啥也不懂,不行就再改,一直改到满意为止!”
颜白深吸一口气,指着椅子道:“花纹是不错,椅面上荷花也很精美,但是你不觉得椅子这么大,椅背这么短,你不觉得难看么?”
黄牙从怀里掏出图样:“大郎,你画的就是这样啊!”
“我上面标注有多高!”
黄牙一拍脑袋:“完蛋了,我不认识字,我堂伯也不认识字,椅子背靠短了是不,我再去给他说修改,修改。”
见黄牙要走,颜白赶紧嘱咐道:“我知道我的图样是画得不好,所以在做的事情一定要多想一样,脑子活一些,这是一个大生意,第一批做出来的椅子非常重要,只有大家都看的舒服,都觉得好后面才会有人买。
如果大家觉得不好,这个生意就死了,我可是给尉迟伯伯夸下海口的,这可是大生意,你赶紧做,做完了再拿来我看,快去,快去!”
黄牙走后,程怀默家的三管家程庆有走了进来,黄牙挨骂他听到了,他进来不是挨骂的,而是来报喜的。
颜白指了指一旁的铺垫:“来了多少车?”
程庆有坐好后拱拱手:“今儿又来了三十多大车,按照大郎吩咐全部卸在城外的庄子里,招的人已经开始捶打筛选了,小的昨儿做出来了几个,黄土和煤石的份例为七斤煤三斤黄土灰。
考虑到第一次要给各府做什么样品,我们今儿做了三斤黄土兑七斤煤石,我来的时候还在烧,放在那个什么炉子里。
效果挺好,大伙都说烧的水好喝,还不用人守着加木柴,这一批样子也在做,看看搁在那儿发裂不!”
“价格算出来了没,一个大子可以购买几块咱们不亏本!”
程庆有权衡了一下:“煤石多从银城县而来(神木),露天的很容易获得,一大车加上运输来长安也就半吊子钱。
一个大子买十块咱们就不亏钱但也不赚钱,一个大子买五块咱们就有的赚,量越多,咱们赚得也就越多。”
“最后的定价你觉得多少合适?”
“三斤土七斤煤石比例,我建议一个大子可以买八个;二斤黄土兑八斤煤我建议一个大子买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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