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舒王,下令回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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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仁礼闻听前方李良辅部的败军将士的请愿高呼声,气愤不已。
他暗骂:皆是像尔等这些贪生怕死的大夏兵将,不敢悍不畏死去抗击来犯的宋军,才导致了本王的兄长他兵败城陷,不得不自刎于西京城的东城头上。
也正是因为有了尔等这些贪生怕死之辈,还有那从壁上观的多个地方部落畏惧宋军势大,不敢出兵前来勤王,才会让只通文墨的那个大宋昏君御驾亲征取得快要打我大夏国京城之下的辉煌战绩!
二十多岁的李仁礼年轻气盛,听闻败军的无理要求后,他怒从心头起,愤怒下令道:
“传本王军令,前方败军再言回城者,格杀勿论!前方败军休想回城,全体向后转,拿起尔等的刀枪弓箭,杀向前方夺回黄河沿岸的我军的阵地!违令者格杀勿论!”
传令官立即让御围六班直众多兵将,齐声高喊出舒王李仁礼的军令……
“……”
上千人的高喊传令,终于是压过了败军纷乱而嘈杂的议论声,令数千近万的败军前方的大部分人都听清了舒王下达的这道强人所难的军令。
顿时,李良部的败军兵将们,一片哗然……
“吾等听他这位闲散的舒王下达的军令,做甚?!”
“是啊!”
“宋军简直不是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他们的大船在黄河之上,便能用妖法引得天雷,把咱们的阵地炸得一片狼藉,令吾等袍泽死伤惨重……”
“就是啊!咱们也不是真的怕死,而是如此无险可守地死在宋军的妖法之下,属实是冤枉啊!”
“请舒王奏请陛下,吾等只求能保护御驾入城。等吾等入城后,凭着京城的城高沟深,吾等定然会悍不畏死,坚守城池……”
李仁礼看到自己的数道军令,皆被前方的败军抗拒,他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一挥手,下令道:“扰乱我军心者,格杀勿论!弓弩手听令,射杀前方喊得最欢的那几名败军之将!”
“遵令!”
“嗖嗖嗖嗖嗖……”
“噗噗噗噗噗……”
“啊啊啊啊啊……”
三名李良辅部的偏将,以及十余名骑马跑在前面的李良辅部败军小校,中箭摔倒在马上……
李良辅部的近万败军,看到前方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现存级别最高的三偏将和十多名小校皆被舒王下令射杀了,他们群情激愤,恨不得冲上前去,杀掉拦在前方的舒王李仁礼。
李良辅部这些近万名好不容易从宋军虎口脱险的兵将,亲眼目睹了舒王李仁礼下令射杀他们的长官和袍泽,恨得他们咬牙切齿。
若不是夏皇所带来的两千御围六班直精锐,或手持兵器严阵以待,或手持蓄势待发的弓弩列阵,对他们瞄准,
若不是他们依然还畏惧大夏国皇帝的权威,当场就险些酿成兵变。
溃败而回的残兵败将,气愤归气愤,但还没有胆子直接向前方拦路的保护圣驾的御围六班直精锐冲杀而去,他们更不敢冲撞御驾。
突然,败军人群之中,响起数道高喊声:
“这是不让咱们活啊!”
“他~娘~的!没活路了!”
“咱们保命要紧啊”
“对!”
“跑!”
“快跑啊~!”
“咱们分散着跑吧!”
“快跑!跑慢了,宋军就从黄河岸边追杀来了。”
“快跑!跑慢了,可能还会命丧于咱们自己人的手中!”
溃军如决堤的洪水,难以阻挡……
李仁礼试图指挥手下拦阻从前线败退而回的夏军,重新组织他们抗击宋军,然而却无济于事。
御围禁卫军从正面阻拦,那些从前线败回来的夏军却能巧妙地绕过正面防线,从左右两侧溃逃而去……
与此同时,李仁礼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望到了这些败军的后方二里地远外,灰尘四起,遮天盖日……
他的心脏,剧烈惊跳。
‘莫非真如这些败军兵将所言,宋军竟能这么快就从黄河登陆上岸了?!’
‘本王观前方二里地远外,扬起的沙尘,必是大队骑兵所致。’
‘宋军即便刚刚登岸了,其怎么能如此神速,就组织起了至少数千骑的骑兵冲杀而来呢?!’
‘不好!御驾在此,若宋军的骑兵追来,陛下危矣!’